血肉横飞,骨金乌正中要害。中了,却未能如以往那般洞穿,甚至都未能重伤。以骨金乌之锋锐,只是破开了虬须大汉胸前皮肉、又再震裂一根胸骨,仅次而已了!
杀法为魔相、护法为魔身,戚东来修得天魔身,血肉之躯、坚逾金钢。
骚、戚东来,修持、本领远胜师弟蚩秀。
瞬灭一剑也告无功。但这一道因黄金屋而起的攻势却仍未完结!前不久骨金乌刚收了一只鸟儿......
玄鸩追随骨金乌一起,住在黄金屋里,主人一动它也一起出去杀敌。
论速度玄鸩远远比不得瞬灭一剑,可是黄金屋距离戚东来又能有多远?不过一臂之隔吧。几乎就在骨金乌撞碎强敌胸前血肉时,玄鸩也飞射而至!
玄鸩也是神鸟,力气自不必说,而比起它的毒性,力气又不值一提了。
戚东来气急败坏!
其势惶惶的屋中,饱蕴浩荡剑势,本就难以抵挡了;
屋子里还藏了只鸟,一动瞬灭,干脆是挡无可挡,只能凭身体硬抗;而鸟后面...还他娘的跟了另外一只鸟,剧毒无匹,寻常碰触都会要命,何况它直接往破开了血肉的伤口上蹭......
一剑三杀,这得是多坏的人才能想出来的坏主意、才能来炼出的坏法宝。
见了小相柳的真身,又见了修行道上广为传颂的‘太乙金精的屋子’,此时戚东来哪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苏景,师弟口中那个正人君子,苏、他、娘的景!
玄鸩扑向胸前伤口,此事无可更改......好一个戚东来,拳打黄金屋、硬抗骨金乌不过是电光火石间时,就是这‘电光火石’,已经够他的灵犀再动、又向后退了一步!
第三座魔相显身、停留原地挡住玄鸩,本尊再告脱身。
千钧一发,戚东来避过剧毒加身之噩,但苏景与天乌剑狱的追杀未解...已到眼前!
天乌剑狱急旋、想要将强敌收入黑狱。戚东来不挡不逃,翻手一印猛扣印堂,魔势接连海天,这一刻他与世界结做一体。想要收他,除非连整座乾坤一起收了去!剑狱再强也没办法吞掉偌大天地!
不过天乌剑狱不是非得把敌人收入其中才能打杀,它是一座黑狱,更是一柄天乌利剑,锐意陡然绽放、怒斩戚东来。
戚东来只一侧身,避开头颅要害,任由剑狱斩向他的左肩,同时右手掐起剑诀,一道青蓝剑光自海床中迸起,正在苏景脚下。
剑就在那里,埋藏了四十年。此刻突兀刺出,没人能分清是剑刺苏景,还是苏景自己一脚踩到了剑上。
戚东来到此的最初十年里,他把自己的憎厌魔剑藏于海床、再施以法术泯灭气息......定好了剑的位置、他也定好了自己的位置,几十年或蹲、或坐、或站,双脚所踏之处却再没挪动过半分:如有强敌来袭,在对方逼退自己两步后,必遭魔剑偷袭、斩杀。
这一剑的威力尚在其次,但这一剑之诡堪称绝伦,苏景也避不开!
同瞬里,戚东来左肩鲜血迸溅,硬抗天乌剑狱一斩,伤口深可见骨;苏景遭魔剑穿身,身形爆碎......然后掉下来一块红色石头。
手执丈一龙剑的苏景?气泡泡,幻象罢了!
蜃玉之幻、惟妙惟肖,戚东来也看不出来。
苏景人在剑狱中!
蜃幻破碎之际,剑狱大开,一道朱红大龙沉闷嘶吼、疾扑在前,苏景手执丈一龙剑紧随其后。
哪有躲避和施法的机会,想活命就只能硬挡硬抗,戚东来右拳怒挥正中龙头!
龙是死的,全靠小阴褫指挥,它的扑杀之力与黄金屋相若,挨上魔家弟子铁拳登时翻滚开去......旋即龙耳中一道乌光如电。
龙辇是十六的心肝宝贝,有人打它的龙,十六就拼命,猛射向敌人眉心!
戚东来应变绝顶,右臂及时回护遮挡要害,第三次血光迸现,小阴褫真就如一根利箭,洞穿戚东来手腕!
也不知是小蛇气坏了、还是一切发生太快以至没来得及张嘴,以身做箭射穿强敌手腕,却忘了直接去咬对方一口。
天魔身坚硬惊人,小蛇打穿戚东来手腕、头过尾未过便告力竭,尺身阴褫想也不想,口猛张、獠牙现......向着戚东来面门唾出了一只瓶子。
瓶子看上去没什么威力,可戚东来敢以人头去赌:此瓶必蕴大神通!能被尺身阴褫藏于腹中、关键时刻喷出伤敌的瓶子,那还得了?
前车之鉴:黄金屋里藏了只鸟,鸟后面跟了只鸟;
故技重施:朱红大龙吐出了一只尺身阴褫、尺身阴褫又吐出一件瓶子法宝,仿佛时光倒流再来一遍......
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套招数,戚东来就一模一样的吃了两次亏,天魔宗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真魔奇才,觉得自己快疯了。
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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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了好久好久以及好久,其间几次把头皮挠得咔咔响,声震天津河东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