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王府辰苑外,借着月光的辉耀,芊芊面色扭在一起,嘴里不停的喊着疼,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她身上的衣衫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而慢慢变得褶皱,头发逐渐松动披散了下来,落在地上丝丝发亮。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拧眉在地上打滚的芊芊感觉到自己的身边还是安静的连只虫都没有,不由得瞧瞧睁开眼睛瞄了瞄四周,当她映眼之内只有附近婆娑的树影时,狐疑的暗自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小姐明明是说,只要我装可怜在地上喊疼那些暗卫就会出现的,可是现在我都喊了半盏茶了,为啥连个人影都没有?莫非是哪里出错了?
‘芊芊你记着,要想让那些人上钩,你就要装的既可怜又勾人一些,那些暗卫都是经过严密训练出来的人,要是你不下功夫,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年莹喜的最后一句话,芊芊不免垂眼瞧了瞧自己满身褶皱的裙衫,当她发现身上的裙衫除了褶皱的不堪入目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破损时,终是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伸出颤巍巍的小手背对着月光慢慢解开衣衫脖领处的几颗扣子,任由松垮的衣衫随着肩膀落下,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做,不过她必须要这么做。
一阵凉风吹来,佛的她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肤一阵颤栗,已经感觉自己没脸见人的芊芊,索性眼睛一闭的将整个后背露了出来,趴在地上再次喊了起来,“这怎么又热又疼啊?谁来帮帮我啊!”
附近的树林之中,几个守候在辰苑附近的暗卫站在树梢之上,均整齐的将目光盯在院子里的芊芊身上,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逐渐浓烈了起来,其实他们刚刚就已经被芊芊的喊声所吸引,只不过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的难耐罢了。
此时的他们看着那暴露在月色下的晶莹肌肤,甚至不用摸都能感觉到那肌肤的柔滑,随着月光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他们的腹部均是疼痛犯紧,又是一阵轻风吹过,莫名的一种香味溜进到他们的鼻息之中,这种香气就好像是在无形之中的一双手一样,勾着他们的五脏六腑一起跟着瘙痒难耐。
最后不知道是谁终于按捺不住,飞跃下身子朝着辰苑的院子里就跑了过去,其他的几名黑衣人见有了领头的,自然也都噤声的跟在了那人的身后,脚前脚后的朝着院子里走了过去。
躺在院子地上仍旧打滚的芊芊这次可是听见了声音,此时她心里害怕的连脚趾头都已经抖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卖着力气坚决不逃跑,因为她心里很明白,如果她要是临时退缩了,一定会牵连到现在在屋子里的年莹喜。
屋子里的年莹喜终是写完了最后一封信上的最后一个字,额间渗汗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拿着两章宣纸前后对比了一番,悠悠的吐出了口气,满意的露出了笑脸,虽然她临摹的不是完全相似,但只要不放在一起比对的话,除了本人之外想必是很难发现的才是。
将真迹揣进怀里放好,年莹喜转眼瞧了瞧窗外,当她看见从树林里走出的三个人影正朝着芊芊走来的时候,心知事不宜迟,一边瞄着窗外的动静,一边赶紧将自己临摹完的信一一叠好放进匣子里,然后将匣子放回原处,再将地上的宣雨辰扛起来仍上了床榻。
院子里,三个已经邪火烧身的黑衣人已经将地上的芊芊团团围住,他们相互之间示意了一下心神领会的眼神,不由得集体露出了一丝邪笑。
在他们看来,反正现在宣雨辰正在屋子里忙着和他人云山云雨,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们几个,而且现在倒在地上的看穿戴还是一个丫鬟,想必就是他们办完事了杀人灭口的埋在树林里,宣雨辰也是不会深究的,只因他们太过了解宣雨辰心高气傲的性子,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而彻查此事。
主意打定之后,这几名暗卫心里窃喜的就要动手,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邪火缠身,不过那些原因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眼前已经有了一个可以泻火的人不是么?
躺在地上的芊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伸了过来,她害怕的要死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她怕一睁开眼睛就没有这个勇气继续装下去了。
“疼……哎呦呦,疼死我了……”为了给自己打气,她只能加大了些声响的躺在地上继续妆模作样。
屋内将一切处理完的年莹喜走到窗边,当她看着外面的景象,差点眼珠子没险些掉出来,心里气骂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这个傻丫头,竟然被人抱起来了还在那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危险,当真是不知该说她太过执着,还是太过假勇敢。
闪身跳出窗外,年莹喜像是一只在夜间的豹子一样迅敏的朝着院子里的暗卫飞奔了过来,脚下的速度之快的三步当中最起码有两步,是完全没有落在地上直接在空中转换步伐的。
抱着芊芊起身的暗卫朝着另外两名暗卫眨了下眼睛,正想带着其他两名暗卫寻一处偏僻的角落去作乐,不料身后的脖颈突然一疼,瞬间他便失去了意识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