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你就放心的用吧,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那倒是,你向来就是个老实的孩子。”
当晚,王大棍子大摆酒席,欢迎林楠回家探望。农家别的没有,这酒,这鱼,倒是万千。尤其是农家黄米酒,虽然没有四大名酒那样轰动天下。但酒味醇厚,后劲绵绵,饮上一口,满是浓浓的亲情与造酒人的诚意,想不醉也不行。
铁大牛与宇文芍药这两个酒虫,大呼过瘾。铁大牛倒也罢了,宇文芍药的酒量可是把大东山那些山民们个个吓坏了。她一口气喝了三坛黄酒,如此酒量,真是亘古未有也!…
第二天,林楠和明霞真人前往蝶翠谷查看伏霞真人的坟墓。八年的岁月很快就过去了,坟墓上的草已经长得很高了,而那用木头做的墓碑,在风雨的侵袭下,已经摇摇欲坠了。墓碑底下的部分,几乎完全腐朽了,并长出了许多蘑菇。
‘恩师碧落子之墓“几个幼稚的字迹,在岁月年轮的腐蚀下,已经斑驳陆离了。
“当时的我只识得二十三个字,幸亏师傅的名字不难,不然我只怕连师傅的墓碑都没法写了。”
“真是难为你了。”明霞看到那木做的墓碑,满心凄凉,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风吹起了她的裙子,她仍然是一动不动的。她就那么直直地战立着,如同一具石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幽幽地叹息一声,“走吧,去南海,我想让师兄复活!”
“师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师傅复活的!”
第二天,林楠一行人就起行赶往南海。
“林伢子,怎么不多住几天?”张寡妇,不,应该说林楠的干娘关切地说。
“老鹰大了,自有它广阔的天空,我们这样的小山村,是留不住那老鹰的。林伢子,一路走好!”王大棍子对林楠挥手道别。
别了,碧柳庄,那柳树成荫,群鸟飞翔的地方;别了,大东山,那烟雾弥绕,风光无限的乐土;别了,铁马河,那波涛汹涌,孕育万物的河流;别了,乡亲们,那质朴善良,热情好客的村民。泪水流了出来,模糊了林楠的双眼,感情的洪流好似这奔流的江水,滚滚不绝
“林楠,你怎么不关心你的身世吗?”康梅雪突然问道。
林楠面色立即暗淡下来,他怎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世,但他一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能忍心抛弃自己,他,他能有勇气去关心么?他害怕那血淋淋的事实搓伤他对他父母的美丽幻想。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早面对总比晚面对的好啊。”明霞真人说的似乎话里有话。
“呼——”林楠长吁一口气,“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解开了我心中的结,南海之后,我一定要重上巨人谷,打听我的身世。”
“什么?重上巨人谷?”琴诗书宛如半夜里见了鬼一般大嚷大叫,当然了,现在他可是心中有鬼,怎么敢再去巨人谷。
其他的人纷纷惊讶地望着他,宛如他是一只长着鸡头的老鼠。
“这个,这个,我,我……”向来口齿伶俐的琴诗书突然结巴起来了。
“哈哈——”知道琴诗书心中小九九的铁大牛放声大笑,笑得很大声,也很放肆。
琴诗书满脸通红,“你笑,你尽管笑,死大笨牛。我发誓,我要你以后比哭还难看十倍。”
南海虽然远,虽然烟波浩淼,对于修真界人来说,这并不是难题。但修真界却绝少有人来南海,主要原因是因为紫竹林。沉绝师太那高傲的性格,促使她把南海当成了自己的内海,每一个试图进入南海的修真界高手,都被她统统驱逐了。
南海虽然秀丽,与洞天海比起来,它是一种野性的美。这种美中饱含着一股子暴戾之气,它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恣意奔腾。你看,风呼啸着从海面吹过,翻起的波浪达三米多高,如此声威的壮势,对南海来说,这只是最寻常的现象。一旦它发起来怒来,浊浪排空,阴风怒号,你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自然之怒。
不过天却是真的很美丽很平静,蓝蓝的云浮在干净得用抹布擦过的天空,浅浅的霞光慷慨地把它的美丽展现在世人的面前。从高空往下看,四处都是星罗棋布的小岛。这些小岛有大有小,形状各异,有的像海螺,有的像蜗牛,有的似雄鹰,有的则似骏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