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鄂硕常年在外征战、自然是董鄂府里诸位女眷无法怀上身孕的最大理由,但同时也成了富察氏最大的掩护,让她只要稍微使些手段、就能叫这些妾室多年来一直都怀不上孩子。浪客^中文-.lk
语馨已同富察氏打过几回交道,同时也从苏婉云的一些话里知道了富察氏的为人,因此语馨可以断定以富察氏那十分注重嫡妻脸面的性子,不到逼不得已、绝不会让庶出的孩子生在自己的孩子的前头!这先有庶子再有嫡子,再怎么说也是件让嫡妻没脸的事儿。
而苏婉云和马佳氏早几年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这一点正好可以看出富察氏厉害的手段和心机。语馨猜想定是后来富察氏自个儿的肚子一直不争气,来自董鄂家族和外界的种种压力,让富察氏不得不改变策略、暂时松手让妾室怀孕……
因为如果鄂硕的子嗣一直都这般单薄,那富察氏这个正妻就会被指责不尽责、没尽心替董鄂家开枝散叶,而富察氏若不是想先堵住悠悠众口、保住正妻之位,苏婉云也不可能有机会生下语馨。
语馨把从青竹那儿得来的有用信息理顺了后,才发现青竹已停嘴喝起茶来了,青竹说的这些话儿对语馨的确是很有用,但却还是不能马上替语馨解了心头的疑问,于是语馨便故意拿话诱青竹继续往下说:“这就说完了?这些小道消息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听着一点都不好玩。w-w-w.Lk”
青竹闻言一脸无奈的答了句:“格格,这些小道消息本就不好玩,都是一些爱嚼舌根的人编排出来的,是您自个儿非要当成乐子来听的呀!”
“我也是听说外头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都十分有趣,因此才会让你拣些来说与我听,哪知道你说的这些事儿闷得我差点打了瞌睡,”语馨说着还故意张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打完有意无意的问了句:“你可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儿没说?”
青竹被语馨说得一脸沮丧,当下也就没心思再说什么八卦了,苦着一张脸、随意拣了个话儿答:“有趣的事儿倒是没有,不过奇怪的事儿奴婢倒是正巧听了一件。”
“什么奇怪的事儿?反正我还没听过瘾,你且说来听听。”语馨一听这话立马就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那副专注样儿同软榻上昏昏欲睡的苏婉云形成鲜明对比。
“其实这事儿也算不上多奇怪,”青竹顿了顿、略微回想了下才接着说道:“奴婢前几天不巧在后花园听到太太屋里两个小丫鬟的闲聊,她们说太太最近经常请大夫进府、说是替太太请什么平安脉,还说太太竟学着宫里那些贵人讲究起来了……”
“只是宫里的贵人请的是身份金贵的太医,我们太太则是杭州城里随便有些名望的大夫就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太得了什么难医治的疑难杂症呢!那两个小丫鬟便是怀疑太太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儿,才会背着太太胡乱嚼舌根……”
青竹这话让语馨心里顿时猛然一震、隐约像是抓到了某个关键点。浪客^中文-.lk但一时间却又难以把这个关键点给彻底抓住和弄清楚,于是语馨细细地琢磨了一遍青竹地话后,开口问道:“你说杭州城里随便有些名望地大夫太太就请。也就是说太太一连请了好多位不同地大夫到府上来替她把脉?”
青竹点了点头。道:“没错,奴婢也正是因为这点才觉得奇怪呢。这太太隔三岔五就请大夫进府请脉也就算了。可偏偏还不固定请一个大夫、非要换着请,这请常来的大夫不是比较放心吗?”
然而青竹觉得奇怪地地方却不是语馨关心的地方,语馨关心的是这富察氏是最近才频繁请大夫到府上来。还是一直以来都这样……
为了弄明白心中地想法。语馨先是看了一眼已在软榻上阖着眼打盹儿地苏婉云。后才压低声音问了青竹一句:“青竹。这太太是最近才频繁请大夫到府上来替她请平安脉。还是多年来一直都有这样地习惯?”
这青竹在董鄂府上呆了十几年了、语馨这话倒是问不倒她。只见她先是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才摇头说道:“这些年来奴婢倒是未曾听到府里的下人议论过。就连最近太太频频请大夫到府上一事、奴婢先前也不曾听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