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三个月八千四对吧,能不能晚几天,下周给你?”
“下周?下周估计你就跑了,现在交!”
“下周我给你一万,现金。”我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她一下愣住了,显然开始犹豫,“哟,完全看不出你有钱嘛,有钱干嘛现在不给呢,好,我就再等几天,下周一过来,把一万块准备好。对了,手机号给我一个。”
“我没有手机”
“没手机?你骗鬼呐!你…”
这次轮到我打断她:“如果你周一把许子闻的身份证复印件也给我看一下,我再给你两千。”
她盯了我半晌,用种奇怪的口吻说道:“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边说边把头探进来,似乎想看看屋里的家什是不是还在。
“复印件我手机里就有,只要你到时候真给一万二我自然会给你看。其实只要交钱,谁住并不重要,只要别把屋子拆了就行,反正我有姓许的信息,他跑也跑不掉。”
我连声谢谢:“你贵姓?”
“我姓岳,就这样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你叫人顺便把吊扇也修一下吧,天很热呢。”
“自己修!”她头也没回,高跟鞋踩得楼梯“梆梆”响。
我只好叹了口气把门关上,这显然是个钻在钱眼里的女人,但这不一定是坏事,只要给她钱,很多麻烦就可以省去。我掏出小本子,飞快地记录下来,以防几天后忘了这事。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屋子,说实话就那么点东西,我打开衣柜,这些眼熟的衣服应该确实是自己的,但我还是一个个口袋摸过来,没有特别的东西。我站上椅子看柜顶,除了灰还是灰,我甚至还从侧面扫了一眼柜子后面,想看看有没有东西放在柜子和墙壁的夹缝间,结果发现空空如也。
之前唯一没有细看过的好像只有床底下,我撩开床单,结果一眼就瞄到昏暗的角落里有个盒子。
猫着腰把盒子拿出来,里边是个纸包,我有一点兴奋,也许里头有能提供线索的东西,结果打开一瞧,只是一叠盗版的日本成人电影。
我一张张仔细翻过来,倒不是对色情影碟感兴趣,而是想看看碟片与碟片之间有没有夹东西,答案又是否定的,这些光碟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夹带重要物件的掩护。
我在沙发上缓缓坐了下来,终于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不是许子闻,我根本不可能去买那样的东西。
屋里根本连个影碟机都没有,难道这个许子闻是个贩卖色情影碟的?可怎么只有这么点??
这现在是没法获得答案的问题,好在到了下周一我就会得到想要的信息。但要想得到那些信息,就必须用一万二去换,而我的兜里现在只剩下不到两百块。
虽然钱对我不像对别人那样重要,但许多时候钞票就像介质那样不可或缺。我虽然没有固定工作,但总有办法搞到钱,于是又打开了那个箱子,在小本子里翻看起来,没过多久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