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真的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几样菜,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唐,叫我大唐就好。”
她出人意料地“噗嗤”笑出来,笑得居然还蛮好看的:“还大汉呢!”好像又想起什么:“你以前和我联系过吗?”
我当然摇头:“肯定没有。”
她点点头,马上转移了话题:“你看上去可不像个居家男人,没想到菜做得还不错。”
“不尝一下怎么知道不错?”
于是她随手夹了片木须肉放进嘴里:“嗯,的确不错,其实我闻得出。”窗子本来就开着,她走过去把它们推到最大,“要是我感觉到你在菜里放了什么,随时会向外面大叫的。”
我微微一笑,“在菜里放东西?我是那种人么?”,边说边把冰镇过的酒瓶打开,给她倒了半杯:“请。”
她拿起玻璃杯摇了摇,“这又不是法餐,你居然开红酒。”
“电磁炉是烧不出法餐的”
她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尴尬,忙把杯子放到嘴边啜了一口,马上换了副样子,脑袋微微倾斜,“喝得起这种波尔多马戈丝,却不能准时交房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很特别。”她好像已经没有顾忌,又连喝了两口。
我不让她带偏话题,抓紧时间问一句必须问的话:“岳小姐,许子闻在什么公司工作?”
“叫我岳晓含,含蓄的含。”我说话的时候她也没停下喝,喝了几口后脸就有点红了,“在一家叫富邦商贷的做贷款经理…”
话没说完,她已经倒在了饭桌上。
并不是这酒有多凶,我的确没在菜里放东西,却在酒里放了,确切地说是在她的杯子里提前抹了点东西。
我并不是什么圣人,别误会,我对这女人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与其和她啰里啰唆,不如我自己找。
“你哪儿含蓄了?”我轻轻道,一边从她身上摸出手机,果然是用指纹识别进入的。我打开相片簿,出现的不是她和男朋友的合照,而是与一个两三岁小男孩一起拍的照片,我没兴趣去细看,直接滑到三个半月前的照片开始往前翻,翻了一会儿,终于在大概六个月前的地方找到了许子闻的身份证。
这张身份证是五年前办的,那时候许子闻二十四岁,样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斯斯文文还戴着副眼镜,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并不是本地人,看样子只是在这个城市工作,原籍远在千里之外。莫非他犯了什么事逃回老家去了?
这张身份证果然光看一看是不够的,我拿出小本子把细节都记录了下来。
本来还想查查这个岳晓含的通话记录,却看到她嘴开始动,我涂的原本就是药性很浅的东西,只好停了下来,拿起酒瓶直接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我的血液天生对酒精免疫,虽然喝多了也会头疼,但绝不会醉。
她迷糊了约有一分钟,口里喃喃着:“我怎么了,这么快就不行了…”忽然猛抬起身,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看到自己胸口的衣服并无异样才松了口气,对我说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