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没有他那么残忍,当然不会真去挖他眼睛,我只是伸出右臂挥了一下,在他脸上狠狠划了一道,我相信他以后每次对着镜子看到脸颊上的伤疤,都会想起今天。
就在这时,货车突然慢了下来,我马上明白司机找到了停车的地方,车厢和驾驶室间没有窗户,前面的人应该是想绕过来看看后头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没时间了,尽管可能性很小,可如果驾驶室里坐着那个q,自己必须作好应战的准备。于是我不管腿麻不麻,也不管小肚子还在流血,挣扎着就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后车厢门前,一脚踢开那个晕厥的家伙,手里的刀摆好了姿势。
果然外头拉栓声响起,我不等对方拉开门,又一脚踢了出去,铁门直接向外扫在了他身上,那人“啊”了一声就往后倒下去。
这也是个穿浅绿制服的人,q果然不在这辆车上。
我跳下车,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环顾四周,这里车水马龙,却完全是个陌生的环境。
一个戴着红臂章纠察模样的老头已经从那边快步走过来,被车厢门撞倒在地的那个人忽然爬起,奔进前面的驾驶室,边关车门边踩下油门,货车一下就启动开了出去。
纠察老头已经到我面前,张大了嘴上下打量着,我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什么狼狈样子。
“你…没事吧?”他问我。
我捂着肚子:“那几个人想绑架勒索,被我逃脱了,没事。”
我一边说,一边已经迈开步子跑开,也不去看那老头有什么反应。
路上不时有人用惊异的目光看我,我跑了很久,心里终于明白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不出所料,这里根本不是我住的城市!
我把手术刀扔进垃圾箱,目光扫视着路边,看到一家银行的门面上写着:中国招商银行衢州市北区支行。
呵呵,我被送到浙江境内来了。
他们显然本就打算把我这个弄不死的烫手山芋甩到这里来,原先可能想穿过市区扔到荒郊野外的,只不过那个混账郭医生想最后再在我身上做点试验并拍摄记录下来,结果却被我搅了局,但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现在的我身无分文,也没有任何证件,打的不可能,打公用电话没钱,何况还是记不住号,而刚才下来急,根本没想到拿走郭医生那个有计呈亮和诺基亚号码的手机。
“唉!”我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关键时候做事总是不周全,千百年来一直没改过。
衢州离我待的城市少说也有五百公里,就算我以五公里的时速一刻不停地走,也起码要四天四夜才能回去。
四天后,许子闻、王大录、杨平,当然还有岳晓含,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郭医生嘴里的计划是什么,那些人想干嘛?
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虽然逃了出来,但麻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