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唰”的一下,瞬间就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闭眼!”我仅仅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喊的同时自己已经紧闭双目,然后隔着眼皮感觉亮白一片!
“啊—”这是岳婷伶的叫声,她好像没来得及把眼睛闭上。
三十米外也立刻一阵人犬喊叫声交织,然后“扑通”“扑通”一个接一个栽倒,我很清楚,这次白玉发出的强光比上次要炽烈耀眼得多!
亮白渐渐淡去,我小心翼翼左眼缓缓眯开一条缝,眼珠子朝下,胸前还有余热,挂着的羊脂玉却已经恢复正常。
于是我立刻睁大双眼,岳婷伶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嘴里不停哀叫,被强光刺眼的感觉我从k那里早就尝过。
我捡起掉在她身旁的手枪,一把将她拉起,“走,我带着你!”
我拉着她往前冲过那些同样捂着眼睛伏倒在地的特警,还有满地打滚不停哀嚎的犬只,有个人正一手遮眼一手在地上摸,试图找到那只摔落在地的对讲机,我毫不客气过去两步一脚将机子踢出老远,然后顺手操起一把掉在旁边的95式自动步枪,和岳婷伶大步流星冲出了树林!
我完全可以趁机挟持一个特警当人质,但岳婷伶的状况不容许我那样做,我拽着她在小路上狂奔,她却突然边跑边骂了起来:“该死的破玉,要是我眼睛瞎了,死也不会放过你!”
她还戴着黑口罩,可我还是听清了每一个字,故意笑道:“向长生会申请伤残补助金吧。”
岳婷伶捂眼的手倏地伸过来狠狠砸我肩膀,“你和你的玉都是无赖!”
“它刚才救了你的命耶,如果你那时真扣动扳机,现在很可能已经被警察打成筛子了。”
“做筛子也比做瞎子强,我不要做瞎子!”
“你爸瞎了一只眼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
岳婷伶不说话了。
我拉着她往那边跑是有道理的,因为两百米开外停着辆拖拉机,跟先前灰土路上看到的一样,显然是公安从附近的农户临时借来的,让他们的人穿上便衣装成农民开着机器在附近观察情况。
我和岳婷伶上了拖拉机前座,位子上还有件粗布衣服,显然刚才有人急着脱下它换上防弹衣去支援枪战了,甚至连拖拉机钥匙都没拔。
自己的外套还被岳婷伶穿着,我索性把粗衣披到身上,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道:“我们上了车?”
“临时当一会儿农民伯伯而已”我笑着道,“坐稳了”。
说实话我没开过拖拉机,但这种驾驶简单的机械一般人只要看看就懂怎么操作。
我启动后手一转机把,直接就把拖拉机开进了路旁的荒地。
雨虽然基本停了,但荒地里却烂泥一片,农用拖拉机在一般路上慢得像乌龟,但本来就是为耕种设计的,连轮胎都带齿,所以在这种烂泥地里反而如鱼得水。
岳婷伶眼睛还远没恢复,只好紧紧靠着我,拖拉机冒着黑烟,“突突突”一路向前开去。
我不用再担心会有警车来追,除非他们想陷在泥里,我知道后面那条小路上马上会出现很多增援的特警,但我也不怕有子弹射过来,我们后面有挡板上头有顶棚,都是厚铁皮做的,是最好的防弹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