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进洞不少距离的四个人,突然齐齐向前开火,然后洞内瞬间烟雾弥漫,烟雾中满是绿色,四条身躯倏地开始像虫子般歪曲扭动,慢慢就一个个瘫软下来化为一大滩水。
他们身上穿的衣裤,原来对绿色黏液一点防护作用都没有!
烟雾中数盏血红狰狞的灯泡亮起,那其实当然都是眼睛,不止一只怪物出现在洞的深处!
眼睛缓缓移动着越来越大,显然它们正在往外边爬,岳腾隆立马下命令,所有人对着洞内一齐开火,引发的冲击波甚至让摄像头都震动起来,四个画面同时开始摇晃。
我看不清子弹射进洞内后的情况,不知道那些怪物是不是被打中,但时不时有深绿色的黏液柱从里边喷出,最前边的两个人都被溅到下半身,立刻倒在地上开始痛苦翻滚。
旁边立即有人把他们往后拖,岳婷伶的额头上已满是冷汗,我抚了抚她右肩,“放心,这是录像,你爸没事的。”
岳婷伶显然已经有点傻掉,没有回话,时而半张嘴时而咽唾沫。
画面里的岳腾隆明显没办法,只能使出后招,所有人都朝后退,又一台喷射器被推进画面,看得出异常高温的液体往上射出,目标不是墙壁,而是通道上方的土层。
瞬时间那些坚硬的土就开始软化一大坨一大坨掉下来,没多久就把洞口封死。
洞内那些血红的眼睛一点点在画面里消失,我最终还是没看到它们的全貌,而长生会到最后依然未能突破这道壁垒。
这本来就不是人类能够突破的障碍。
我突然觉得许子闻很可笑,如果把视频里的这段内容告诉他,不知道这个四眼会有什么反应。
岳腾隆走出了画面,但手下仍旧有好几个人不敢懈怠,枪口对准封住洞的那堆土,生怕那些怪物破土而出。
“呵呵,搞了半天还是没辙呢!”我有点幸灾乐祸,“挖了那么久到这儿就完了…”
岳婷伶好像忽然从梦里惊醒,重重捶了我一下大腿,“你有虐待倾向吗?”我皱起眉头问,眉心还有点疼。
“让你胡说!”岳婷伶瞪了我一眼,“我爸一定有办法的!”
“再讲一遍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显然你们组织没法过那道墙。”我说。
我记得那组当年自己在黄泉山顶拍的照片里有一张把半个怪物爪子照了进去,显然岳腾隆郭医生那帮人并没抓获任何一只这种怪物,否则那个郭秃头就不会问我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我看了看视频,剩下的部分已经很短,应该没有到十一月份,也就是说奥弗兰仓库爆炸的事肯定不在这个长视频里。
播放器还在走,那堆土就静静躺在洞口,隔断了这边的地下通道和那边的未知世界,那些尖爪红眼怪多半又转回去了,过了老半天都没动静。留守的几个人中有一个拿起对讲机听,然后冲同伴挥挥手,所有人都撤出离开了画面,照明灯也随即再度熄灭。
我慢慢靠到椅背上,岳腾隆明显低估了那种绿色黏液的威力,当初我在山顶遇到那只超大个头的怪物时,有没有被这种唾液喷中过?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滋味?
那当然是没有记忆的事,我还没多想,兜里的诺基亚忽地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于是接通说了个“喂”字。
电话那头邱圆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