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池田株式会社的掌门人是池田正里,据说本来是个很不错的男人,父亲和兄长在中国失踪后,他撑起了池田家族的产业,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顺稳重的性格大变,成了异常暴躁专横的人。”
骆阳平注意到藤原绫香说到这里握紧了拳头,“他当然知道了我父母间的关系,却并没有以这种婚外情为要挟,甚至没要我父亲收回先前那些报道并公开道歉,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我母亲去陪他一个月!”
骆阳平立刻就明白了,他从藤原绫香的脸庞就能想象出她母亲是何等的美丽,只是一个大男人趁人之危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是卑鄙无耻。
“你父亲…答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藤原绫香没有直接回复,但答案已经写在了眼睛里,沉默了很久才又道:“你可以想象,那对我父亲来说是多么难熬的一个月,池田正里先让母亲服用了一半剂量的药稳定了她的病情,事情过后又给了另一半,他倒是没有食言,只不过…”
“只不过我父亲和母亲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很少有男人能忍受这种事的。”藤原绫香道,“女人也是,为了不让我从小失去母亲,她痛苦万分过完了那三十天,虽然病情渐渐好转,心灵上的创伤却永远无法再抹去。”
“那个池田正里,根本不在乎我父亲揭不揭池田药业的黑幕,他只想用那种方式,狠狠地羞辱敌人将他踩在脚下,或许,他本来从头到尾就没把这个记者放在眼里过…”
骆阳平忍不住身子前倾,握住了藤原绫香的拳头,她的手温暖与冰冷交错,“我为池田家所做的事向你道歉…”
藤原绫香却笑了一下:“那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不是么?”
骆阳平也笑了笑,苦涩得很,道:“后来呢,你父母就分开了?”
藤原绫香点了点头:“那是无法避免的事,况且本来就是不伦关系,只是我那时太小,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件事,却让我母亲认识了池田慧子的母亲,两个女人相互慰藉成了好朋友。”
“如果只是那样,也许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事情还远未结束。”她的手开始颤抖,骆阳平能清楚感觉到,“那种所谓的特效药并没将我母亲的病根除,过了几年,她的癌症开始复发,情况急转直下,我父亲虽然痛苦,但也不可能再去求池田正里,而我母亲也绝不愿意再受一次屈辱,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她日渐消瘦,整天搂着我坐在窗户旁,却一滴眼泪也不流,只是一再告诉我要坚强…”
“可就在那时候,池田正里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主动联系了我父亲,告诉他公司已经提高了那种药的功能,可以彻底杀死所有癌细胞,只要父亲答应一件事,就给母亲注射。”
骆阳平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他已经隐隐猜到接下去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