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盈然浅笑,拉起她的小手道:“跟我来!”
他的手很宽大温暖,在被他紧握的瞬间,让蓝沫突然有一种安全的感觉。可是这个感觉立马又被她否定了,更在心里暗骂,她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觉得这个色狼王爷安全!心里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地将手抽离了他的掌心。
感觉到手中一空的齐泽奕,微微一愣,随即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再拉她的手。
因是清晨时分,庵里十分安静,还没有香客前来,偶尔见得几个道姑在清扫院子。而且她们都像是认识齐泽奕般,一见到他,都对他行礼打招呼,这不免让蓝沫更加疑惑了,莫非这个色狼王爷还是尼姑庵的常客?
他不会变态到连小尼姑都不放过吧,蓝沫暗自腹黑着,殊不知前面的齐泽奕突然停了下来,她猛地一下撞在了他厚实的背上,顿时小巧的鼻子便传来酸痛之感。
“你停下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蓝沫先发治人,捂着自己可怜的鼻子对齐泽奕质问了出声。
齐泽奕一脸黑线,明明是她自己失了神没看路,还倒怪起他来了,他掰开她的手,看着她那被撞红了的鼻尖,心疼地问道:“很痛吗?”语毕,还抬起手为她轻轻揉了两下。
“你说痛不痛,要不你也撞一下试试!”蓝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并挥开了他的手。
已经习惯了她像是刺猬一样防着自己,齐泽奕莞尔一笑,大方得不与她过多计较。
清晨天边刚刚露出一丝太阳的曙光,远处的群峰还若隐若现的笼罩在葱茏烟雾中,袅袅山雾飘渺如丝。庵内的晨钟悠然敲响,仿似在传递着与世隔绝的清幽。
长长的石阶隐没在两边的青草绿树间,彼直悠长,直通庵庙的后山南院。齐泽奕走在前面,不时回过头看看蓝沫是否跟上。
直到行至石阶尽头,方见得一位身着灰色长衫的女道姑手持佛珠立于一房门前,见着齐泽奕走进,那女道姑施身行了个礼:“施主,青鸢师傅已等候你多时!”
“有劳青苍师傅了!”齐泽奕十分有礼地道了谢,然后转身,不顾蓝沫的抗议,拉起她的手,推门进了厢房内。
厢房内的摆设极为朴素,十分适合清修之人的雅静之风格。左面桌案上的香炉里正燃着一缕檀香,轻烟萦绕,吸入鼻间,清新宁人。
屏风后面的佛像前,正有一个道姑在那里闭目打坐,她手持佛珠,神态十分安详。
齐泽奕走了过去,在道姑面前坐了下:“母妃,我把她带来给你看看!”
他那一声母妃听得蓝沫吃惊不已!眼前这个灰色道袍的妇人,就是他的母亲吗?可他的母亲不正是皇帝的妃子么,为什么不住在皇宫,反而住在如此偏远的尼姑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