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并没有直接驶进钦江,而大部分留在了沿海,毫不力占领一处码头,并且驻军设营,伐木造墙,而杨宣凝只带三艘五牙战舰,总共一千八百名精锐,随军而在遵化登岸,北行抵郁水,渡水后就是郁林郡,宋家山城就在郁林城西郊处。
“宋鲁拜见唐王。”
宋家还是相当客气的,早早就派船前来迎接,二船接头之后,作为宋阀核心之一的宋鲁跳了上来,此人大概年四十,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不过肌肤和容貌没有半点衰老,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上前拜见。
“宋鲁大人客气了。”杨宣凝说着:“快快请起。”
稍交流了几句,杨宣凝就指着沿河说着:“镇南公真是好作为,实在让我佩服。”
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乘舟渡河时,码头上泊满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他大感壮观。本来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这个时代,但是这个世界就出现了。
宋鲁也自豪的笑说着:“唐王,本家自三国分汉时,先祖率百位族人进入岭南,那时岭南不过是野蛮之地,先祖斩荆披棘,开创基业,直到如今,已有三百年。”
“臣尉迟敬德,拜见唐王千岁,千千岁!”下船之后,就见五百军,却牵着一千五百马,见船到,个个跪拜,为首之人。正是先来探路的尉迟敬德。
“爱卿请起,辛苦了。”杨宣凝自船上而下,微笑的扶着说。
“为王上效命,本是臣应该的事情。”尉迟敬德说着:“还请王上上马。”
船上根本没有空间带许多马匹,因此尉迟敬德先来,有一个重要人物就是负责将战马先运来。或者买来。
“唐王,还请上马,到山城,还有一段路来。”宋鲁上前说着。
此时,也有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对杨宣凝均执礼甚恭。人数也在三百左右。
杨宣凝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地斜道,笑的说:“的确。中午前赶到山城,才不算失礼!”
这是基本的规矩,拜访主人,必须是上午。以表示尊重,宋鲁听了,因此拈须微笑的说:“唐王真是太客气了。”
说完,除了水军留守,一千禁军,再加上宋家的人。近二千人。个个翻身上马。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
翻身上马,又翻过高山。
“唐王请看,山城已经到了。”宋鲁笑地说着。
杨宣凝向下凝视,高山之地,走到一半已是云雾缭绕,怪石奇树间溪流交错,向下瞧去,只见十多里下,有一片平原,村寨隐现在林木覆盖的的峦之间,屋寨大门有迂
而宋家山城就位于河流交汇处的小平原之上,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
杨宣凝瞧得悠然神往,叹的说:“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纵有数万精兵,恐亦难有用武之地。”
宋鲁也笑着说:“唐王,我宋家自郁林郡定居,不时迁移汉人前来,族人也自繁衍,直到一百五十年前,人口众多,不得不建此山城,历经三代,不知道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才建成现在这般规模,完全建成而今,不过三十年,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绝。”
三百年,宋家才成为门阀,杨宣凝观看此城,知道此城对巩固宋家的地位,是不可轻视,山城之建,奇险难下,如是没有三百年来,在岭南获得地影响力,以及郁林郡之富,那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不过,宋家真正控制的力量,也只局限于此城,当下笑着说:“那我当多品尝才是。”
当下,众人应啸加鞭,二千骑,旋风般跑尽山道,而到了前面,只见敝开的城门降下吊桥,场上也多地是,不过,宋缺并不在里面,只有地剑宋智,宋缺之弟,率领大部分宋家嫡系子弟前来迎接。
其中,就有这次要娶的宋玉致。
“唐王恕罪,阀主说,还请唐王稍加休息后,入见磨刀堂。”宋智说着。
尉迟敬德为代表的唐军中人,听了此言,个个露出了怒色,如果现在杨宣凝仅仅是一个岳山弟子,甚至杨素的孙子,甚至只占一
,这样地态度毫不希奇,甚至已经算隆重了,但是现有十一郡,兵力可达二十万,已有蛟龙之相,再如此,就已经是招待不隆重不得体了。
毕竟宋家虽然在岭南影响巨大,但是影响毕竟不是掌控,论得真正的兵力,也不过二万人,时至今日,相比杨宣凝所势实力,昔日四阀之一,现在已经略居下风了。
“天刀宋缺,本是宗师,与我师岳山称友,我身为后辈,自当前去拜访问候。”虽早有一些预料,但是见此形式,杨宣凝还是一惊一怒,只是他现在,到底已经当了数年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因此笑的说着。
他不以自己爵位和地位称,而定位在武功上,说的是,在武功上,你是前辈,你是宗师,我前来拜见,但是这不涉及公事,想在公事上这样折节,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智等人,都是见尽大小场面的人,自然知道此意,因此立刻转往别地话题上。恭谨地请着杨宣凝进得里面,而卜天志和丁兴邦这二人,整顿前来地一千六百军,驻扎安排。
宴会虽然精美无比,不过,在场地人。都没有心思,请入座后,宋鲁介绍桌上美食,又说些了其它事情,也使场面不至于过于冷淡。
宋玉致显然也打扮过,身穿云罗裙,腰间束着丝带,端坐在那里,胸前纱衣裙前襟。鼓鼓地顶起,上接着浑圆柔美的肩部。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
只是,她神色冷淡。对宴会毫无兴趣,只是礼貌的吃了几筷,便停下箸来,神情静若止水。虽然美丽,但是却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杨宣凝,也不上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