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宣凝立起,远望,月光如白昼,佳人慢慢远去。
其实自五胡之后,风气极开放,隋唐更是如此,女子即使在婚后也可以外出交游饮宴,形成自己的社交,日后唐朝,更是成群结队的公然的调笑美少年。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杜甫地《长安丽人行》就描写的是这种盛况。
由此产生的风流韵事乃至佳话也是历朝历代最多的,难怪后世那些主张“灭人欲”的朱熹之流的老夫子会酸溜溜地说“唐人胡风,多淫肆”。
但是无论怎么样,女子想作点事业,除非是如慈航静斋暗中操纵,或者学武则天一样,以唐家儿媳地身份出面,不然基本上是不可能地事情,沈落雁转战多年,也只有在当时落魄,饥不择食的李密那里获得施展身手地机会,也因此奠定了她数年来的效忠。
读书时,沈落雁白衣如雪、指挥若定,其飒爽英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的确是智慧过人,胆色超群。
只是,她毕竟是因人成事,李密得意之时,沈落雁也是意气风发,谈笑用兵。李密落败失势了,她只能如失家之犬了。
沈落雁通人情世故,知审时度势,原本在唐时,嫁人为妻,不掌要事,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当日沈落雁就对徐子陵凄然说着:“对李阀来说,我沈落雁只是个外人,且我亦心灰意冷,再无复昔日的雄心壮志!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收拾情怀好好做个李家之妇。”
其实,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对李阀来说,她根本不可能获得施展的机会,而
来找徐子陵,就是为了这一线生机,如果徐子陵当日她,只怕这个美军师。立刻会不惜身体,转投少帅军了。
可惜的是,徐子陵只是呆瓜,根本不能明白这个意思,只能让她怔怔的瞧他好半晌后,叹的说:“徐子陵呵。究竟谁家小姐才可令你倾情热爱呢?”
如今杨宣凝表示接纳,她自然不惜自身了,想明白这点,他也不由叹息一声。
不过,人各有志,杨宣凝不但没有看不起她,反而生出敬意,当然,他也不会矫情。既然如此,那他也会毫不客气的把她吃下。
这并非爱情,而是权力带来地东西。自然毫不客气的笑纳,只要你情我愿,自然半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存在了,天下美色。任取任夺,而且这等才能和美丽都称绝色的女子,也奉献上前,惟恐不受。
月色洒照下的长河,无尽地延展眼前,而钟离郡的码头区。已经出现了眼前。
这时。或者是夜中。或者是因为起兵地消息,水道的交通出奇地疏落。但是码头区,泊有四十艘船,等十五只船队缓缓而到之时,灯光大亮,就见码头区,已经扎上了军营,上万精兵等候王驾。
杨宣凝却没有上岸。
毕竟在夜中,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万一,还是在自己船上比较安全,等明日一早,再上岸不迟。
不过消息还是传达了上来。
“王上,我军水师先靠上钟离郡码头,曾与守军发生战事,斩首五百级,而守军连夜退回郡城之中,想必我军登陆的消息,也随之传达到了郡城中。”来禀告的女官带上了新的消息。
杨宣凝默然不言,战事一起,当时码头上各船各人,哭喊震天,四散逃命,这倒不是杨唐军多残暴,实是战争本身如此,被殃及,就是听天由命了。
当下沉声说着:“我方信使,有没有到郡城了?”
“禀王上,已经随守军前去,应该也到了郡城。”
“恩,就看明天他投降不投降了,如是不降,寡人明日就起兵攻之。”杨宣凝就着月光说着,神态平静。
说完,又到了书房之中。
说是书房,实是非常大的房间,宛然小殿。
行入其中,幽静无声,深陷足踝,宣丝地毯铺就,足有数寸厚。
女官就说着:“现在时日尚早,王上是不是召见静妃呢?”
杨宣凝于是笑着说:“也好,不知道她带领演练的天女舞,到底如何?”
当下传旨而去,由于就在船上,没有多少时间,就闻笑语之声:“王上,臣妾等人,前来拜见。”
纱帘之后,鱼贯走入来五个少女,盈盈敛裙,拜见下来,顿时一室篷勃生香,宛然仙子天女一样,杨宣凝略惊,问着:“静妃要亲为寡人歌舞否?”
原来,为首一个,正是静妃,只见她身上只有一袭云罗轻纱,高耸的酥胸,两处嫣红将纱衣前襟鼓鼓的顶起,纱裙更是单薄,如果不对着烛光还可,一旦对着烛光,纱质近乎透明,裙下地大腿时隐时现。
虽然穿着如此,但是她的神色却是如此玉洁冰清、如空谷幽兰一样,静静地绽放在馨香的室内。
“王上,正是臣妾,臣妾见礼了。”沈幽兰上前见礼。
而后面四女,穿着更是薄纱,比起沈幽兰来,更是透明,与无异,在烛光之下,雪骨冰肌,见得他望过来,四女都是羞不可抑,两点鲜嫩羞涩地,就绽放出来,在白纱下清晰可见。
“好好,那就舞吧!”
随着一声命下,五个女子莲步轻移,流苏飞舞,佩饰飘扬,叮叮当当中更显妩媚。
天女的舞姿,如雪飘舞,矫如惊龙,又如柳丝一样柔美,裙随身来飘扬,手和纤腰软若无骨的扭动,举手投足间风情毕现,就好象真的天女下凡一样。
杨宣凝精神完全吸引,心中涌起难以言喻地曼妙感觉,心中想起一事,如果是师妃暄在前亲舞如此,相比更是胜上一些吧!
想到这里,杨宣凝不再迟疑,只是略一示意,沈幽兰就旋转而过,伏在他的胸前,在用自己压着他的胸口,慢慢的,一点点把他的衣服脱下,直到去掉最后一件束缚。
当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时,杨宣凝感觉到无比的解放,自己身体裸地在众女面前,却没有丝毫地羞愧,逗弄着沈幽兰尖挺酥胸地同时,他望向了下面越转越快的四个丽色。
此刻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裙带飞舞地声音,重重的隔帘,而让女子声声娇呤化作一曲婉转低回的无字之歌,却透不到外面的月光之下。这就是天子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