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舅舅已经在客厅等着,他边上的金发女郎应该是舅妈了,想不到她保养得这么好,看上去好象只有三十许的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妻、朝霞她们向舅妈取经的。
“起来了,睡得好吧?”舅舅笑着看着我。
“嗯,好。”有礼貌地对舅妈道:“舅妈好。”
“你好,张漠。”舅妈的汉语说得有些生硬,但还能入耳。
“想不到舅妈这么年轻。”我由衷赞道。
“那当然,她现在可是美容专家,经常有美容机构请她去做讲座。”舅舅笑道。
“这样啊,那我可要多加请教,回去好哄老婆。”我随口道。
“我非常愿意帮忙。”舅妈高兴道。
“那先谢谢了。”我诌笑道。
“妈咪,你可不要帮他。”身后传来爱莲娜的声音。
“爱莲娜,不许没礼貌。”舅妈板下脸来,却透着一股慈爱的笑,让我想起戴安娜来。
“妈咪,表哥坏死了。”爱莲娜娇柔地投入舅妈怀中。
“他怎么坏了?”舅妈捏了一下爱莲娜的鼻子。
“不说了。”爱莲娜躲了开去。
舅舅呵呵笑着:“来,张漠,今天带你到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不知道舅舅有什么节目安排。
“走了,去了就知道。”舅舅吊着我的胃口,我最讨厌别人吊我胃口,自己舅舅也不例外,心下有几分不悦。
“好吧,可以走了吗?”自己舅舅总要给面子的,没办法。
“哦,我知道了。”爱莲娜高兴地跳了起来:“是到孙叔叔庄园烧烤。”
原来是去烧烤,烧烤值得爱莲娜这么高兴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还这样吊我胃口。
路上舅舅介绍着,爱莲娜口中的孙叔叔是当年和舅舅一起偷渡来家哪大国的,和舅舅是好朋友,叫孙大路,还是华人堂的一个理事。华人堂是这里的一个华人组织,可不是什么黑社会。
这是一个农场,想不到有这么大,反正看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孙大路的。
迎出来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一见到舅舅显得非常高兴,两人互相拥抱着,那男人豪爽地笑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去你的。”舅舅推开他打了他一拳:“大路,我带了我外甥来。”
这人就是孙大路了,看上去挺豪爽的,这种人很容易交往,但我不相信这种人,就象我喝醉酒是清醒的一样。
“你好。”我笑着和他握了手。
“小伙子不错。”孙大路拍了拍我的肩,一副长辈对待晚辈的样子,我虽然不喜欢,但出于礼貌,还是生受了。
“叔叔好。”爱莲娜和孙大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去了,看来她对这儿很熟。
“这孩子。”舅妈笑了笑。
“走。”孙大路拉着舅舅的手,朝里走去,却把我和舅妈冷落在了外面。
舅妈对我笑笑:“走吧。”
“表哥!”爱莲娜骑着一匹大马驰到了我跟前:“来,我带你去骑马。”
看着枣红的大马,我很犹豫,我只在小时候公园里拍照片的时候骑过马,当然,那是静止的,和坐一条凳子没什么区别,真让我骑马奔驰,心下已经惴惴,很是害怕。
“上来啊。”爱莲娜笑看着我。
“怎么上啊?”我犹豫着。
爱莲娜空出一个马蹬来:“不要我教你吧?”
“好!”我咬咬牙,踩着空马蹬不知怎么的,一鼓作气就坐在了爱莲娜身后。
“抓紧了。”马飞奔起来。
我不知道马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是听到爱莲娜说:“表哥,下去了,抱我这么紧干什么?”
我忙松开了手:“我是怕啊。”从马身侧滑了下来。
“胆小鬼,”爱莲娜下了马,指着不远处:“我们就在那儿烧烤,等下会有很多人的。”
看着有烟升起的地方,跟着爱莲娜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正在一个大钢架上烤着的庞然大物,我有些惊讶,问爱莲娜:“是烤恐龙吗?”
“不是,是长颈鹿啊,你看不出来吗?”爱莲娜“咯咯”笑着。
“长颈鹿?”我怔怔地看着,果然发现这东西脖子不是一般的长,是长颈鹿,我有些兴奋,我从来没有吃过长颈鹿,想不到在这儿竟然有烧烤长颈鹿。
“从南非运过来的,怎么样,吓着了吧。”爱莲娜得意地说着。
“好,非常地好。”我一字一顿地说着:“爱莲娜,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老虎,狮子,恐龙,只要能买得到。”
爱莲娜却装出一副淑女样:“我这么喜欢吃吗?”
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感觉很无趣,便道:“那就算了。”
“不行,”爱莲娜叫道:“我知道你有钱,要不,你给我买一个农庄,到时候我请你吃烤白薯。”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不过请我吃烤白薯是不是太小气了?”
爱莲娜看了看我:“没有啊,吃烤白薯健康啊,肉吃多了不好。”
“那谢谢表妹了。”我笑笑,爱莲娜还真是贪心。
“他们过来了。”表妹指着远处十几匹马。
看来我一定要好好学学马术,在家哪大买个农庄,和朝霞她们一起骑马,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怎么样?”舅舅拍着我的肩。
“不错,吃这东西政府不管吗?”我疑惑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以为只有我们国家的人什么都吃,鬼佬还不是一样,这次一起运来的有犀牛,鳄鱼,斑马,反正花样很多,孙大路只买到了长颈鹿,其它都被鬼佬买走了。”舅舅跟我解释着。
我有些激动,原来钱还可以这么用的,但这在国内好象行不通,看来我应该每年到家哪大国来一趟的,可是,妻和朝霞她们只能一个一个带过来,什么时候我的家庭才能统一啊?唉!不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复杂,如果她们和我单纯是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那倒很容易解决,问题是我和她们都有真感情,就算找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落籍,我的家庭统一问题也是很难解决的。
在长颈鹿脖子上割了一块肉,真香啊,在圆月山庄我只是在第二次开张时杀过牛来接待客人,想来牛是最可怜的动物,为什么牛就不是珍稀动物呢,看来人之间不存在平等,人对待动物也是十分的不平等的。
爱莲娜吃起东西来倒有几分淑女味,我走了过去:“你们这儿没有动物保护协会吗?”
“有啊,”爱莲娜指着一个正在狼吞虎咽的秃顶男人:“他就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不过他们只保护本地的小动物,象猫啊,狗啊什么的。”
“原来他是覆行职责的。”我点了点头,这人不错,象长颈鹿什么的不是本地动物,是外来的,不在他们保护范围之内。
“你吃好没有?”爱莲娜拿出一块湿巾擦了擦嘴。
“差不多了。”随手拿过一名侍者端过的葡萄酒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