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丰年看着碗里的翠绿膏状物,动鼻子闻了闻,好像发现了什么美味似的,大口吃着。
宋楚扬看着他吃的有点着急的样子,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动碗,吃不下去。
等到郝丰年吃完,宋楚扬不耐烦地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在这里陪着郝执事了,我那边还有些事情。”
郝丰年擦了擦嘴,笑道:“怎么?宋掌柜也有怕事的时候吗?”
宋楚扬心里自然清楚,郝丰年此来,恐怕就是为刚才被打的弟子,讨说法来的。
只是没想到,那有问必答馆弟子居然会跑回去告状,还把郝丰年给请了出来。
“来人,把他带上来。”郝丰年提高了声音,便看到有几个有问必答馆的门人,带着一个人过来了。
宋楚扬皱起了眉,待到仔细看清被带过来那人的面目时,心下就舒了一口气。
果然就是刚才欺负人被打了的,年轻男子。
小菇凉见状,又是一惊,急忙跑到老人怀里躲了起来。
“就是为这事儿?人是我打的,怎么了?”宋楚扬自知占理,话说出口,毫无畏惧。
郝丰年又是微微含笑:“好,宋掌柜承认就好。”
“那你这是来带他来给我道歉的吗?”宋楚扬摆正身姿,声调也高了起来。
“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让宋掌柜这样动怒,您未免下手太狠了吧……”郝丰年面露不满地质问道。
宋楚扬暗暗“哼”了一声,这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打折他一条胳膊,算什么?没要了他的狗命,算是便宜他了。”宋楚扬斜眼看着郝丰年。
郝丰年见宋楚扬这个趾高气昂,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了。
“郝执事,带他来之前,没问问这孙子,干了什么事儿吗?”宋楚扬质问出声。
郝丰年当然问了,但是这手下只是说,有人仗势欺人,自己无辜被打。
现在这个时候,被宋楚扬一质问,愣在当场,这万一其中有什么隐情,可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还请宋掌柜,明示一二。”郝丰年当下没有气势汹汹地劲头,低眉顺目,变化极大。
“当街吃饭,诬赖人家弄脏了他的衣服鞋子,实则借机揩油,小菇凉……”宋楚扬顿了顿。
“郝执事,您说这种人……该不该除之,而后快?”宋楚扬挑眉看着郝丰年。
郝丰年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内因,心里不免懊恼头疼,光听了小人之言,没想到却失尽脸面。
此时,被人带过来的男子,听到这些话,心里慌张害怕,可还报有执事会护短的侥幸心理。
“事情是这样吗?”郝丰年目光凛冽地盯着男子。
男子说不出来话,头低的想要钻进地里去,身体抖得想筛糠一样,吓得不行。
“郝执事,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宋楚扬冷冷出声,对视上郝丰年的眼神。
“嘿,菇凉,你过来。”面对着这柔弱的小菇凉,宋楚扬朝不远处招了招手,温柔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