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们会唱从来没什么神仙皇帝这首歌,我也不敢这么玩。
最起码现在,我玩的还不错。刚才杀人都不眨眼的家伙们,都跪了一地,实在是活生生被烧死的那几个人,死状太惨了。
可怜我的三棱刺刀了,没法要了啊。
陆鸣终于缓过神来,这事伤脑筋了,明天扬州城里就会传遍林夫人鬼魂索命烧死仇人的新闻,自己总不能把在场的人都灭了口。
也罢也罢,目的已经达到,剩下个王子腾和甄家就慢慢的收拾吧。口子一旦打开,你们在想合上可就难了。
贾家?
呵呵,留着给那个装神弄鬼的小子慢慢玩吧。
吾皇,老臣尽力矣。
缓缓的吐口气,对柳芳言道:“爵爷,收场吧。李修先押在扬州府衙,收拾干净后,和我们一起回京。”
知府躬身说了声是,也不避嫌,也没嫌可必了,把李修送到他那去,就是让他照顾的意思。
搀起坐在地上还演戏的李修直皱眉:“想喝点不?去我大牢里,我陪你喝几盅。有些事,我也搞不明白。”
“怎么还抓我?”
“老弟啊,那是个督师,平常的话,你骂他一句都有罪,何况你还”
李修给他眨眨眼,两个人相互搀着往外走,剩下个一地惨状的林府,留给柳陆二人收拾。
腊月二十三,小年。
京师震动,津门水师督师王子胜意图不轨,行刺扬州公干的户部左侍郎陆鸣,被寄居林府的扬州市舶司提举李修识破。混战中,李修打伤王子胜后,问出林如海夫人公子被害之迷,招来林夫人冤魂,一把天火烧死了王子胜。
李修虽有功,但也有过,随陆侍郎和柳爵爷同返京师,被押在大理寺,等候圣裁。
消息犹如冬天的寒风一般,吹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王熙凤傻呆呆的看着贾琏:“这算个什么?天火?还真有因果报应这事?”
贾琏抱着枕头也在发呆:“我怎么知道算什么?这不正愁怎么跟老太太回话呢。要不,你去?”
王熙凤靠在一旁直摸自己的胸口,颤巍巍抖了几下,猛地站起身喊平儿:“平儿,平儿!”
“什么事奶奶”平儿挑门帘进来。
“给我准备丧服换上,还有备好香烛纸马的,我得去二叔家一趟。另外,太太那里还有姨妈那里,你也去问一问,需要什么我开库房一总备上。”
一推贾琏:“别躺着装死啦。你去林府看看。两家这仇算是结下了,别把你们家算进去。”
“那谁去里面报信?”
王熙凤哼了一声:“自有那些想踩高盘的去。我呀,去装孝女了。”
贾琏无奈的起身收拾了一下,骑上马去了林府。
嚯!
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家出事了呢。
见了林如海,唉声叹气的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如海反而劝他:“琏儿不必如此。我隐忍多年做不成的事,如今做成了。对我家而言,是个喜事。摆一摆丧仪祭奠一下而已。”
贾琏脑袋里嗡的一下,赶紧看看自己身上,还好是件素服,多亏了平儿顺手给他备上的。现在想起来,这里祭奠的是自己的亲姑姑,要是没这一身衣服,自己可就真是没个礼数了。
麻烦了呀!
我们家到底是去给王家吊唁,还是给林家吊纸呢?
我先去拜一下再说吧。
移步到了后堂,果然林黛玉披麻戴孝的跪在两个牌位前等着来客。
贾琏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给姑姑的牌位上香烧纸,又给没见面的林公子烧了一刀纸。黛玉叩谢后,请他坐下喝茶。
“林妹妹,这些事,我是一概不知的。”
黛玉脸上略有泪痕却不悲嗟,轻轻的给这个第一个过来见礼的贾家人说道:“劳烦琏二哥哥了。我这正好有件事,请哥哥代为传个话。我母亲的嫁妆都在这里,年初二,我送嫁妆回去。还望家里有个准备。”
“什么?!!!!”贾琏大惊失色,这是要跟贾家一刀两断的意思吗?
“琏二哥哥勿急,这里面有个缘由。我母亲和幼弟被人所害多年,今朝方才沉冤得雪。玉儿年纪虽幼,但也知到家里和那家的关系颇近。夫人也好,琏二嫂子也罢,甚至是薛姨妈。玉儿不知以后该怎样和她们面对。”
贾琏嗨了一声,低头不语。
良久过后,黛玉送走了贾琏,吩咐一声备车。
雪雁紫鹃早就准备好了,跟着小姐就走。留下林如海一个人看家等着来客。
大理寺内,黛玉一行递了帖子,被迎进了一处小院,里面荒草丛生,门窗糗烂。
紫鹃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黛玉抬步走了进来,纵身投进了一个人的怀抱,哭的是肝肠寸断。
李修也没了官服,就是一身大棉袄裹在身上,一脸的胡子拉碴,奇怪的问着林黛玉:“怎么了这是?有人欺负你吗?等我出去的给你报仇。”
黛玉泣不成声的说道:“我娘给我托梦了,说我找了一个好夫婿,她也就放心了。”
李修吓一跳,赶紧抱着黛玉,双手在她后背合十的四周拜拜:“丈母娘你可别吓我啊。我那天要是不那么说,现在可就蹲在大牢里了。你放心,黛玉交给我了,好着呢。”
黛玉捶了胸口一下,以示不满。李修却喊着疼,要捶回来也罢休。
紫鹃和雪雁给摆好了酒肉,又把烟斗给他点上,李修席地而坐,看着眼前的三女,笑呵呵的说道:“帮我去给王家送一个花圈,上面写上一句话。”
“什么话?”
李修慢悠悠的说完之后,又吃又喝。
黛玉咬着牙过来撕扯他:“坏死个人,我娘晚上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