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扬州府衙里一阵嘈杂,李修带人踹开了大门后,就被十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柳湘莲带人端着上好了刺刀的火枪,顶住了这十几个人的胸膛。
“敢动?捅了你们!”
“你们是谁?”
柳湘莲嘴角一挑:“你们又是谁?怎么跑扬州府衙里来了?”
“我们朝廷的兵。”
“巧了,我们是专打朝廷兵的。”柳湘莲话音未落,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
“你们”
“啪!”
“哎哟!”
堵路的兵卒里有几个狠得,拨开刺刀抡大刀就想砍。
李修的护卫队,哪是他们能拨开刺刀的,手腕一拧顺势就给捅了。
柳湘莲眼皮都不眨,嘴巴子就没停过,啪啪啪的打的极有节奏。
幸亏李修连夜从松江走的,紧赶慢赶和金陵派来的人前后脚进了扬州城,这才有了这一幕。
府衙后院亮起了火把,也是一百多人,押着扬州府台和其家眷,呼啦啦的走了出来。
扬州知府,李修的老朋友,徐琛。一眼就认出了在人群中的李修,把嘴一闭,身子却站直了。
他几次拒绝了金陵的提议,就是不肯随着反李修,等的就是今天,就是这一刻。
这几年李修的事,他可都是多方的打听,尤其是戴权回扬州几次,都跟他说起过李修的作为,直到李修踏出西域收了碎叶后。徐琛就给自己上了一炷香,不枉当年自己慧眼识英雄,在王子胜之死的那一夜,果断的站队李修,从而他一直稳稳的坐着天下第一知府的宝座。
跟你们反李修?我送你们几个菜好不,一边醉着去,别妨碍我们的友谊。
今夜,金陵终于撕破了脸,派人要带走自己一家去金陵谈谈合作反修的事。天怜可见!还没出大门呢,就碰见了华朝元首阁下!
徐知府是有了李修心中不慌,金陵带队来的童重工却有些心慌。
他们也是打个冷不防,趁着扬州没防备,抓了徐知府就走,也不想惊动扬州的兵马。
没想到,还是惊动人家了。
来的是哪家?
漕兵?盐兵?还是府兵?怎么认不出来呢?
想了一下,还是能谈就谈,自己这一百来人真要是硬闯,怕是要吃亏。
“且慢动手!对面来的是哪家兄弟?吾乃金陵五军都督府的童重工,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请扬州知府去见驾。不要生了误会。”
其实他说的没这么流利,因为现场一直有了啪啪啪的声音,柳湘莲很执着的扇着那个拦他的队正的脸。都站不住了,被安西护卫架着继续挨扇。
童重工有些觉得跌份,我都自报家门了,怎么还不停手,这么看不起我吗?斗狠是不是,我也会!
一挥手:“冲过去!”
头排的兵刚跑两步过去,就听砰砰砰的几声,个个脑门中弹死在当场。
徐知府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李督帅就是帅!他要是会刷斗音,就知道这叫做社会我李哥,人狠话不多。
李修呢,就在人群中站着看热闹,一点也不担心枪声会引来什么兵,都在自己的地盘上了,谁还不认识他。
徐知府有心眼,就是不喊李修的名字,生怕万一有个差错,万死莫赎。
他就是乐,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李督帅这是为了我,孤身犯险千里走单骑来救我一家老小,此等恩情,穷奇一生所报!
他也是太会给自己加戏,合着扇嘴巴子的柳湘莲就不是人了,一百多护卫在他眼里形同空气了?
童重工可是真急了,一把扯过徐知府,一把小火统顶在了他头上:“朋友,山水总有相逢日,山不亲水还亲。借条路给我们走,日后金陵破扬州之时,我也好给阁下条生路。否则”
李修这时候说话了:“老徐,你知道这个童重工的家在哪吗?你死了我用他全家给你陪葬。”
徐知府心情激荡:“李理应如此!他乃南通人士,家中在当地也是豪强。不过嘛,哈哈哈哈!蒙您叫一声老徐,我等着他全家来见我!来!动手啊!”
边说还边拿脑袋撞着枪口,童重工反而要躲。
啪啪声忽然停了。
柳湘莲摸摸小队正的脖子,一咧嘴:“打死了?换一个,我换个手打。还没到一千个数呢。”
他这话一说,众人在看着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队正,浑身都打哆嗦。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个玉面罗刹!
童重工也觉得腿有些发软,他好歹也是个见过血的,可要和柳湘莲比起来,自己纯洁的像个初次弄湿亵裤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