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还是觉得不够,一点儿也不够。
怀里的人儿终究不是她,如何会够呢?
修长的手指抚上在她那安静的小脸上,流连在那淡雅的娥眉上,他曾许诺过要替她画眉的,只是为何她走得这般突然,那日他还拥她入怀,还要带她见母妃呢?
不过就几个时辰,她却不见了,整个东宫,甚是皇宫,甚至洛城都被他翻遍了,还是寻不到人。
而怀里的这女人又如何会是她呢?
终于还是肯承认了,这个女子不是汐月。
那个会大声骂他,会大胆威胁他,会哭会闹会羞会躲的女人,他抱过多少次了,那娇小玲珑的身子他如何会不熟悉,他的女人他又如何会认错。
凌彻支起了头来,又是看着汐儿那安静的睡颜良久,才无奈地叹息,小心翼翼地放开她来,翻身而起。
宽大的白袍随意地披着,墨发飘散而下,却是一脸清冷了起来,绕过那面宽大的红木屏风,轻轻地打开门来,却见红衣不知何时已经候在门外了。
“皇上,这是刚刚送到的!”红衣见皇上墨发凌乱,纹理分明的胸膛上大汗淋漓,小脸便不由得红了起来,低着头将手中那信鸽递了上去不敢在看他,这送信鸽的活之前都是青衣在坐,青衣去了向天将军那,便由她来了。
凌彻解开那信鸽脚下的纸条来,打开看了一眼,刚毅的唇边一丝冷笑却是一掠而过,涟瑾到钟离皇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