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窗外一片阳光明媚,帝都的晴季,一切都如此鲜活。
一大早起来,心情居然是很好。昨夜回到寝殿之后,便梳洗了睡下,一夜好眠无梦,阿栀也不曾再入梦来,实在是奇怪,叫人无法解释。着侍女将凤仪宫上下的窗子全都打开,帘子也掀起来,让金色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叶子洒落进来,星星点点。
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的凤仪宫竟是这样温暖明亮的地方。
才吃过早膳,凰辉便进宫来禀报——今日一早,司物墨舞命人从帝都郊外依赖数十株栀子花,栽种于元皇的寝宫明华宫里。我闻言眼角一跳——栀子花?昨日才传出阿栀的事情,今天她就移植栀子花到玄未眠的寝宫,这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是为了讨好玄未眠,而与我这帝后过不去。可墨舞虽是司物,与我这个帝后不甚来往,可是我与她哥哥却是有些薄交,知道他们家的家教,墨舞在宫中一月有余,我也见过她两三次,她断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生非的人。想到这里,我不动声色,只点了点头,“唔”了一声。
果然看见凰辉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于是心里便明白,墨舞是上了凰辉的当了。不仅感叹,我听说凰辉与墨舞是从小的闺中挚友,没想到凰辉连她也不放过。一边处心积虑地要取代我的后位,一边又极力打击对手,凰辉实在是个可怕的人。若不是为了助玄未眠巩固帝位,再借他为父王报仇,我真是不想淌进后宫的浑水之中,与这样险恶的人打交道。
实实在在地,连寿命都要折损几年。
凰辉见我不表态,只能继续将其余的事情禀报,但也没了心思,只略略地讲,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无话可说了。她看着我——司后晨禀,按礼要跪地启奏,奏毕再由帝后请起,放可起身。但我却不去看她,只斜斜地靠在矮几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伸进来的梧桐叶子。
这样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心底估算着她跪得不耐烦了,才收回目光,问了一句:“各国的君主使臣,都回去了?”为女帝守丧的各国君主使臣,因玄未眠登基又留下道贺,到三日前才陆陆续续离去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