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淼和凌晶显示惊愕,继而,心中生出窃喜。
水穆是什么身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继承不了王位,也不是她们的身份能够高攀的。
何况,虽然一个男人同时娶姐妹两个,是被人诟病的事情,但若是姐姐死了,此男子为了维系和岳家的关系,由娶了妹妹,则会被人津津乐道。
凌淼最先反应过来,她身子颤抖着问道:“娘娘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们姐妹二人,甘愿供娘娘驱策。”
严清歌看着地上这两个庶女的蠢样,唇边挂上了嘲讽的笑容。
她们难道真的听不出,方才她是在说反话么。
这些庶女为了能够嫁的好,还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凌晶虽然不如凌淼那么迅速的表忠心,但机灵劲儿一点不差,大捧臭脚,道:“我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嫡姐和离,对姐夫不好,但若是我们家再嫁一个过去,两家的关系就又能和好如初了。”
“是啊!娘娘,我和六妹的性子都是极好的,不像姐姐,一定对娘娘和姐夫言听计从。”凌淼急切的说道。
这两个女孩儿的表现,让严清歌无言以对。
她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水穆可是想着尚公主的人,娶她们?别做梦了。
凌淼和凌晶兴奋的热血上头,脸上泛起红潮,激动的对着严清歌做保证,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终于,她们发现了不对劲,闭嘴畏惧的看着严清歌。
这些女孩儿到底年纪大,只不过被严清歌套了一下话,就激动的不能自已,几乎将全部的自己都暴露出来。
“原来,这就是你们真正的想法啊。”严清歌笑了笑:“怪不得你们这么不待见凌霄,原来肚子里早就有了别的主意。我是该说你们一心为凌家着想,还是要说你们心真大!”
凌淼的性格比凌晶硬一些,她不服气的对严清歌道:“原来娘娘是在诓我们!我们姐妹两个,只想为凌府分忧。本以为娘娘看在嫡姐的面子上,一心为我们凌府,没想到却是来欺负我们两个的。”
而凌晶在一边,二话不说,咬唇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的,一副真的被严清歌欺负了的样子。
严清歌嘲笑道:“是你们自己贪心不足,何必怪我!不过方才我说的事儿,也不是不作数的。”
凌淼和凌晶被严清歌这么吊着,就跟驴子前头栓了胡萝卜一样,一路的追,晃晃荡荡就是吃不到嘴。
若她们真是个聪明的,现在就不会再信严清歌的话了,奈何她们实在是太想要高嫁,两双眼睛里立刻重新燃起希望,激动的看着严清歌。
严清歌慢悠悠道:“你们姐夫不肯和离,现在闹得不可开交。想要和离,必须要你们姐夫犯错,所以,方才我说的法子,还是需要你们的。”
凌淼勃然而怒,羞红了脸:“娘娘,您何必陷害我们姐妹于不仁不义。您叫我们这么做,我们以后哪有清白见人。”
“哦?可是方才我说的,就只是叫你们爬水穆的床,哪里说过让你们嫁去做正经夫人了。”严清歌不慌不忙的说道。
凌淼还要说话,却被凌晶拽住了她衣角,让她闭嘴。严清歌的确没有说过让她们嫁进忠王府的话,一切都是她们自己想多了,越是分辨,越是自取屈辱。
凌晶眼中含着一包泪,哽咽道:“是我们姐妹二人的错。求娘娘不要戏弄了,我们姐妹二人自知出身低微,但也是凌家的女儿,求娘娘怜悯。”
“自知身份低微,还敢住到嫡姐的绣楼里?我看你们是将自己当成凌家的正经嫡小姐了吧。”
凌淼胸中一闷,才知道严清歌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不过是要赶她们姐妹俩出去。
还没等凌淼辩驳,严清歌就慢悠悠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你们既然占了你们嫡姐的地方,当然要给她排忧解难。我听说凌家像你们一样的庶女,有十几个,有两个还养在京郊呢。”
凌晶吓坏了。
那两个被养在京郊的庶女,是因为她们在前几年城破的时候,被蛮人侵犯了,凌家才将她们送过去。严清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们如果不搬这绣楼,严清歌自然有办法让她们不但搬出去,还是身败名裂的搬出去——譬如说刚才如严清歌说的那般,将她们送上水穆的床。
别人家的事情,凌晶不清楚,但只看凌家,类似的阴私事儿却丝毫不见少。何况严清歌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她想要插手旁人家家务,也没人拦得住。
凌晶比凌淼看事情清楚的多,她哭哭啼啼的勾着头,一阵哀求,道:“求娘娘给我们宽限几天,我们姐妹两个哪来来的,哪里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