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立刻站起身来说道:“你骗人,没有地事儿!”
孟天楚:“当时小莲走的时候还有谁看见了吗?”
郑
“隔壁的刘婶啊,当时她正好帮我给我家养的母猪送了还劝说了小莲一番呢。”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若有什么事情再来问你。”
郑包子赶紧点了点头,道:“好的。”然后起身送客。
王五见孟天楚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就要走人。便说道:“就这样走了?官爷你不在他的屋子搜搜看,或许我家小莲被他杀了还藏在什么地方呢?”
郑包子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拉下脸来说道:“王兄弟,你什么意思?衙门的官爷办事还需要你教不成?”
孟天楚:“好了。我们走了,王五你也暂时先回去,有什么消息衙门的人会通知你。”说完不想再走后巷,那实在是恶臭难忍。便让郑包子带路走前院出去。
走出大厅,才发现还有一个小院儿,里面种了四棵桂花树,长得是枝繁叶茂。还有两丛绣子也是绿油油的。
孟天楚边走边看,突然见院子地一个墙角挂了一个孩子的鞋子,便说道:“郑包子。你的妻儿呢
郑包子有些难为情地轻笑一声。道:“老婆带着儿子走了五年了。嫌弃我穷,不愿意和我一起继续过了。就带着儿子走了。”
孟天楚愕然,道:“你现在的生意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把他们找回来呢?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多好啊?”
郑包子叹了一口气,道:“找不到了,我也找过,唉,算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也可以过的。”
走到了门口,郑包子突然象想到了什么,便说道:“师爷若是不嫌弃,我自己酿了一些桂花酒,您拿回去尝尝?”
孟天楚连忙推辞道:“不了,不了,我现在身上有伤,所以不能喝酒,再说,哪里有随便拿你酒吃的道理。”
郑包子不等孟天楚说完,就从院子旁一个小棚子里拿出一个小酒坛,大概也就三斤酒的样子,走到孟天楚身边将坛子地盖子打开,立刻散发出一阵扑鼻的香气,孟天楚一向是个好酒之人,但这个酒他知道不能要,于是笑着说道:“这酒我确实不能要,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还会来找你。”说完,也不不能忍受那诱人的酒香,赶紧夺人而出,郑包子见孟天楚坚持,便不好说什么,抱着酒坛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王五走出巷口,然后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我可……可是不走,他还没……没有给我闺女的工钱,我敢肯定我家闺女不是去给别人家当什么丫鬟去了,而是……让他给杀了。”
孟天楚:“人家和你地女儿无冤无仇,人家杀你女儿做什么?”
王五无语,但表情还是有些不高兴。
孟天楚:“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这只绣花鞋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
柴猛在一旁说道:“你要是敢诬陷好人,让我们衙门查出来,按照大明地律例,你可是要坐牢地。”
王五一听,立刻慌张地说道:“那……那鞋确实是我从郑包子家后巷找到地,我……我没有骗人。当时这个鞋子放在一……一个竹筐子里,里面还有一些不错的衣服,我看那些有些还有七……七成新,所以……”
柴猛长长地哦了一声,王五立刻吓得说道:“我猜想那是他……他不要了地,所……所以就……”
孟天楚冷眼看了王五一眼,道:“你既然觉得是人家郑包子不要了的,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啊?”
王五支吾着,半天才说道:“那大不了我给送回来就是,但那鞋子真的是我家闺女的,我不骗人的。”
孟天楚:“好吧,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人告诉你就是。”
王五没有办法,只好讪讪地走了。
孟天楚回到家中,让太医给伤口重新上了药,吃过饭后,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孟天楚便一个人在书房里安静地看书,过了一会儿,有人在门外敲门,他应声后,有人推门进来,原来是温柔。
“今天忙了一天,怎么现在都不歇息一下?”
孟天楚示意温柔坐下,然后说道:“看书也算是休息。”
温柔笑了,道:“方才老何头来了,给你带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孟天楚摇头,温柔道:“说是有一个人给你送了一坛桂花酒,不知道怎么就找到家里去了,老何头知道你最是喜欢喝桂花啊,杨梅还有玫瑰酿的酒了,便自己亲自送来了。”
孟天楚一听,甚是惊讶,道:“送酒的人说没有说他是谁?”
温柔:“说是姓郑,别的就没有多说了。”
孟天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说道:“我知道了。”
温柔见孟天楚在想什么事情似的,便不打扰他站起身来要走,孟天楚道:“万岁爷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温柔:“不知道,大概明天也该回来了,对了,天楚,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简柠今天来过了,给你带了一瓶说是上好的疗伤药,然后还带着一些藕粉来,说是你喜欢吃,看来她是真的对你有想法了。”
孟天楚故意恶狠狠地盯着温柔,说道:“不许胡思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替我谢谢她吧。”
温柔笑了,道:“明天她还要来,那个时候你在自己亲自给人家说好了。”
孟天楚只好点了点头,脑子闪过那个透明的一张美人脸。
温柔走出门去,然后将门小心地给孟天楚关上,孟天楚听着温柔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脑子却突然杂乱了起来,一下子王五的脸,郑包子的脸还有简柠的脸一下全部都浮现了出来,三张脸交替着变换,时而憨厚,时而狡诈,时而娇媚,时而阴冷,让人越想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