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那好,就给我们说说。”
郑立仿佛是给人讲故事一样,干脆搬来一个椅子坐在孟天楚他们三米之外地地方,开始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一天只做五百个包子吗?”
孟天楚摇头,郑立得意地说道:“看见我这个房子还有一道门了吗?”
孟天楚顺着郑立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还有一个铁门,便点了点头。
郑立:“这个房间我设计了三年,我先不告诉你那个房间里是什么,但是就这个房间几乎花光了我所有地积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赌钱吗?不是我输光了,而是我五年前赢了,赢了杭州府最大的一个财主的钱,就在那个晚上,我赢了他一千两银子,还有他的一只手,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人听得是毛骨悚然,大花更是躲在人后瑟瑟发抖。
郑立接着说道:“可是就在我发誓不再赌博,用这些银子和我老婆好好过日子的时候,我却抓奸在床。”
郑立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地狰狞,他恨恨地说道:“就在那一天晚上,我满心喜悦地回到家,那个贱货和那个奸夫就睡在我的床上,我当时怒不可遏,抓起门外砍柴的刀就冲进去将那个男人砍了个稀巴烂,可是我当时并没有想要杀那贱货,因为她当时已经身怀六甲。谁想那贱货竟然要和我拼命,口口声声说她最爱的男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奸夫,还说什么肚子里地孩子不是我的。是那个奸夫的,我一听。再也不管,一刀下去,她就一分为二,我看见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儿子。”
孟天楚忍住恶心。道:“那后来呢?”
郑立顿了顿,说道:“后来,我不知道将三个人怎么办好,当时正好是冬天,我就将他们两个大人大卸八块,放在我厨房顶上挂着,孩子我埋在了桂花树下。”
柴猛:“你将他们挂在你厨房顶上做什么?”
郑立阴冷一笑,道:“我给他们涂抹了一些盐巴,天天用柏树和松树熏烤。过年地时候他们已经变成了金黄,十分好看,于是我就分成一小快儿一小块儿的,送给邻居了。”
孟天楚听见背后有人哇地一声,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吐了。
“那你后来怎么想到做人肉包子了?”
郑立笑了。指了指方才地铁门说道:“知道那个里面是什么吗?”
孟天楚:“该不会全是冰块吧?”
郑立愕然。然后释然一笑,道:“真不亏是从前的刑名师爷。懂得就是多,你猜得没有错,里面就是一个冰窟,我想出来的,我聪明吧?”
孟天楚心里不禁暗暗为面前这个男人叫奇,难怪说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如今看来是真地了,一个冰窖需要适合地温度,那么那个房间的四周也应该是铁板所制,那样可以保证冰块的温度。
孟天楚笑了,道:“确实让我佩服,既然你有这个冰窖,为什么不多杀一些人多卖一些人肉包子呢,你的生意不错啊。”
郑立冷笑道:“你以为是杀猪啊,人不那么好找,而且一旦不小心就会让你们这些衙门的人盯上,我这次落在你手上,是不是就是大花的原因?只怪我当时一时心软,让她给跑了,否则的话……”
王译:“我们大人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说,为什么你给大人送的那坛酒是红色的?”
郑立哈哈大笑几声,道:“说来也凑巧了,那本是我自己酿来喝地,谁想那天你们大人竟然来了,后面跟着王五那泼皮,那人要不是在衙门报了案,他也死在我的手上了。哼,后来我就将那坛酒送给你们大人了,算是拍马屁吧,怎么,是不是很好喝啊?”
王译厉声道:“我问你话呢,为什么酒是红色的?”
孟天楚:“不必问了,我知道了。郑立笑道:“看看吧,为什么人家就可以从一个师爷一步坐上知府的位置,你为什么就不行呢?哈哈哈哈……,不说也罢,要不从此你们大人再也不喝桂花酒了。”
孟天楚:“好了,那你说说看,你的冰窖里是不是还有一些没有处理完地尸体啊?”
郑立:“不要说地这么难听嘛,在场的大概没有吃过我郑包子地人不多吧,就说肉好了,肉好听一些。”
又有人忍不住吐了起来,孟天楚道:“那赵家孙子是你杀的吗?”
郑立点了点头,道:“是啊,是我杀的。”
孟天楚:“你倒是直言不讳。”
郑立:“是我做的,我不会不认的,本来我准备解决完冰窖里的肉,我从此就洗手不干了,谁想老天不让啊。”
孟天楚:“为什么突然洗手不干了?”
郑立笑道:“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干了。”
孟天楚:“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呢。”
郑立想了想,道:“那我好像记不得了,你等等,我给你找一找。”说完,起身朝着一个桌子走出,从桌子里拿出一个罐子里,然后走到大理石板旁,将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大家一看,竟是一些首饰和布条什么的,郑立一一地数了数,道:“一共是三十二个。”
大家顿时很惊讶地看着郑立,郑立却很镇静,将罐子再次放回原位,然后坐回到椅子上说道:“好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孟天楚:“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衙门就没有发现吗?”
郑立笑了,道:“没有人会发现的,他们都是送上门来的,大多都是外乡人,没有人会知道的。”
孟天楚看着郑立得意的样子,说道:“那你怎么就没有杀三妹,哦,不,应该叫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