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兴不知道,他的二姐如今正飞驰在高速公路,马上便要到家了。
晚上十二点多,阿兴匍匐在床前睡着了,胡师父也半梦半醒间,忽地一阵敲门声,把胡家的人全部惊醒,阿兴首先跳起来,愣了一下心中一阵狂喜,是二姐回来了?他冲出去,亮了灯,把门打开,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三个人,前头的一个女子,身穿居家便服,一脸的紧张,他脱口而出:“二姐!”
胡喜喜看着眼前这张还挂着泪痕的脸,声音似乎是给她打电话的人,便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陈月娥的儿子?爷爷怎么了?”
“是谁啊?这么晚。”胡家的人全部起床,陈月娥披着一件尼龙外套,穿着拖鞋挞挞走近,见到胡喜喜的脸陡然一惊,虽然她变了很多,但还是可以看出十三岁时候的痕迹,尤其那双犀利的眼睛。
“是你这个贱人,你回来干什么?知道老头要死了,回来分家产是吗?门都没有?”陈月娥顿时开骂了。
“你是什么人,拼什么骂我妈咪?”冠军拦着胡喜喜面前,愤怒地瞪着陈月娥。
陈月娥打量了冠军一眼,忽然暧昧地笑起来:“你就是胡欢欢的小杂种吧?真不知羞啊”胡喜喜忽然出手,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冷冷地说道:“你再胡说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了。”
陈月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抚着脸,忽然怒火腾起,肥胖的身躯往胡喜喜扑过来:“你这个贱女人你还敢打我,死人,你还不下来帮忙。”
胡广弘也认出了胡喜喜,他也以为胡喜喜是回来争家产的,加上一回来便打人,还把那孽畜也带回来,简直是败坏家门,便二话不说,上前就给胡喜喜一个耳光,胡喜喜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下这一记,她冷笑道:“我的生命你好歹贡献了一粒精子,我容忍你三番四次打我,但是既然你无情,我也就不跟你仁义。”
只是胡喜喜不还手,冠军可受不了了,妈咪是他的心头宝,她不高兴他都不愿意,哪里能让人随意虐打,刚想冲上去,却见一向斯文的陈天云忽地一拳打在胡广弘的脸上,狠狠道:“胡喜喜是你能打的?”胡喜喜深受触动,感激地看了陈天云一眼。
“救命啊,杀人啊!”老太婆见此情况,高喊起来,“家嫂,快打110啊。”
“不要闹了,求求你们,把爷爷送医院吧。”阿兴高喊起来。
胡喜喜心中一惊,连忙推开拦在面前的老太婆冲了进去,胡师父听到外面的争吵,知道是胡喜喜回来了,顿时泪流满面,挣扎着要起来,但一边身子连动都动不了,只挪着右腿移动了一下。
抬头见一个身影遮住灯光,慢慢地灯光明亮了起来,身影跪下:“爷爷,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胡喜喜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这些年想过千百次爷爷的变化,但万万没想过会是这副模样。衰老病弱暂且不提,那铁汉一般的爷爷,居然泪流,一个连母亲死的时候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武夫,在老年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孙女,居然痛哭流涕,可以想象他受了多少苦。
“喜喜”胡师父伸出右手,摸着胡喜喜的头,冠军也从后面走上前来,乖巧地叫了一声:“外祖。”
胡师父看着冠军,张开嘴想问,胡喜喜抬起头回答:“欢欢的儿子。”胡师父惊讶地看着冠军,再看看胡喜喜,神色复杂又夹杂着欢喜:“好好”
“你们立刻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们的家。”陈月娥疯妇般进来揪住胡喜喜,被陈天云和冠军拦着,胡喜喜拿出电话:“是110吗?这里是xxxxx,请派人过来。”然后再拨通了120,把救护车叫过来。
“我们不报警,你居然敢报警?好,我看警察来到底是抓你还是抓我。”陈月娥冷笑起来,脸颊有几个指印,可见胡喜喜下手不轻,但相对胡广弘,她还是轻了点,陈天云看着她微微肿起的脸,狠狠地又瞪了胡广弘一眼。
胡喜喜问阿兴,“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告诉我,还有,爷爷为什么要做什么手术?要十万块做什么?”
“那些钱真的你寄回来的?”阿兴惊喜地问道,“这些年一直寄钱回来的是二姐你?”
胡广弘等人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胡喜喜,老太婆冷哼一声:“我就说那老头一定跟她有联系,现在问常小姐要了十万块,立马便通知她回来争了,还把这虐畜带回来,阿高,把你那帮兄弟叫过来,把她们扫地出去,免得玷污了我们胡家的门庭。”
陈天云气得脸色发白,他一向尊重老人,但此刻对眼前的老妇起了作呕的感觉,他鄙夷地说:“莫说是十万块,即便是一亿,胡喜喜也不稀罕,我警告你们,谁要是再敢动阿喜和冠军一根毫毛,我陈天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是什么东西?”胡胜高一直和些二流子混在一起,嚣张的气焰尤其盛,陈天云话音刚落,他便一拳迎上去,陈天云不躲不闪,伸手一格,然后下盘一弯,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倒在地。
今天三更要是换不来留言,不加更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