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胡喜喜得意洋洋地宣告,老爷子连忙把棋子捡起来,“不是,不是,我不是走这一步,我上马,不对不对,飞象,对,飞象。”
“举手无悔大丈夫!”胡喜喜凤眼一瞪,连忙夺过他手中的旗子安放在原地,“不准动。”
“我不是大丈夫,我是老夫!”老爷子把她将军的炮拨开,用商量的口吻说:“要不我把马送给你吃。”
“不要,输了就是输了,小路,算数,五比四,我遥遥领先。”胡喜喜把旗子重新摆放,一脸的得瑟。
小路摇摇头,老爷子净悔棋,不过阿喜姐也好不到哪里去,方才那盘输了差点没把茶几给翻了。
果然,过了一会,传来胡喜喜尖锐的声音:“你个杀千刀的,居然趁我不备将军?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走这一步,我手都没放开,拿开拿开!”
“举手无悔大丈夫。”老爷子站起来,敲开她的手,“眼看手勿动!”
胡喜喜吃痛连忙缩回手,脸红耳赤地说:“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哪里有人下棋这么阴人的?不算不算,这盘不算,重来!”
正吵得不可开交,老李走过来说:“阿喜,外面有个两个女人找你。”
胡喜喜直接认为是湾湾,便说:“让她们进来。”说完挥挥手,把棋盘摆放好,瞪了一眼老爷子说:“这盘说了不算啊。再来。”
“不来,你耍赖的。”老爷子不依了,“明明你自己输了,这么年轻就输不起,人说从下棋看人品,不用看了,你人品不好。”
“我掐死你这个老头!”胡喜喜扑上去了,拉起老爷子端着他的身子,“快啊,重新来啊。”
“不来,我不下了,你不是有客人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下棋没品还一个劲缠着他,这不是折磨吗?
“去,老头,你也一样没人品!”胡喜喜把象棋一只一只收拾好,放入小盒子里,再把楚河汉界纸折叠好放平,盖上盖子。
她蹲在太师椅上,神情颓废,“老头,好无聊啊!”
“我睡午觉去了,你和湾湾说话去吧。”老爷子直起身子,微微抬头看向门口,顿时惊愕了,只见老李锁好铁门,领着两名女子走进来,两名女子皆衣衫华贵,脖子上缠着不菲的钻石项链,不会张扬也绝不小家子气。
为首那个中年女子举止优雅,步伐淡定,缓步而至,周身笼罩着一份雍容的气质,这女子非富贵这么简单啊,而后面的一名女孩约莫二十岁左右,身穿一袭淡蓝长裙,和这阳春的天空澄明相和谐,面容清丽娇美,有几分婉约,几分透明,可以看出是毫无机心的女孩。
胡喜喜跳下来,心里顿时把认识的人全部搜刮一遍,最后发现果真不认得。看两人的神情容貌衣着,皆不是等闲之人,不由得端正了神情,收敛了目光。
“哪位是胡喜喜小姐?”华贵夫人走进大厅,其实此话是多余了,整间屋子只有胡喜喜一个女人在,虽然是多此一问,倒让胡喜喜觉得她是慎重小心。
“我是,请问您是?”胡喜喜站直身子,径直走到妇人面前,打量着两人。
“我是阿贝德的母亲,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的性命。”妇人其实也知道眼前此人就是胡喜喜,完全确定之后才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胡喜喜不由得惊讶,这女子平常想必也极度习惯隐忍。
“阿贝德?”胡喜喜不知道被救之人是什么来头身份,但看对方的车子便知道非富则贵,只是这名字怎地这么熟悉,忽地脑中闪过的话,阿贝德王子!那眼前这个,不就是阿联酉的王妃?居然是中国人!
“王妃?”胡喜喜惊讶地出口,引来了老爷子等人的关注。
“先夫是阿联酉的王子,现酉长的弟弟,在我生下阿贝德之后车祸去世,故阿贝德这王子并非酉长所出,不过是过继而已。”王妃简单地解了胡喜喜的惊讶。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明明记得阿联酉的酉长没有娶中国女子。”胡喜喜笑着八卦了一下。
“乐乐,拿出来!”王妃对身后的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