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阳冷笑了一声道:“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请了私家侦探查了你们通奸的证据,很遗憾,那些照片全部在我手上。而那天你在家里打我导致我流产的证据,也在我手上。”
冼志健懵了,疑狐地盯着她,“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你流产?那天晚上我不过打了你一个耳光,况且你什么时候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正阳忽然觉得一股子怒气直冲脑门,但她还是极力按压住,只淡淡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不止这一件。”
冼志健挥挥手,“你的意思是不想离婚了?可以,你不离婚我可以法院申请。”
陈正阳冷笑道:“离婚可以,我要七成。否则,就法院见,不知道重婚罪要判多久呢?”
冼志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地说:“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绝情。冬冬还说你贤淑,亲切,好说话,陈正阳,原来这都不是你的真面目。好,你要钱是吗?我偏不给,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说罢,他怒气冲冲地拉开门,正想走出去,却见一个拳头从身侧挥过来,他下意识地躲闪,但对方拳风已经到了耳朵边,他只觉得脑袋嗡一声,然后便倒在地上了,胡喜喜冷冷地说:“滚,你不给她七成的股份,别想来谈。”
冼志健爬起来,顿时抡起手便向胡喜喜袭来,胡喜喜一手扭住他的手,借力打力把他的身子往前一拖,只听到冼志健痛叫一声,胡喜喜才放开他,陈正阳见到这一切,不禁心酸得直想落泪,她对胡喜喜说:“算了,别打他了,我们走吧!”
冼志健一脸狼狈地掏出手机狠道:“你们别想走,我要报警,你蓄意伤人”
胡喜喜拖着陈正阳扬长而去。
冼志健气得手直发抖,他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么一个野蛮的朋友?他抬头见杨如海站在门边,想起陈正阳的话,他上前问道:“医生,她真是流产吗?”
杨如海面无表情地说:“那你以为她什么病?”
“家中佣人说她重感冒病了。”
“那不过是为了不让家中孩子担心,才说是小病住两天医院。冼先生,这里是妇产科,不是内科,你不觉得自己很白痴吗?竟然来妇产科找重感冒的病人!”杨如海冷笑着说完夹着病历走了。
冼志健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百味杂陈,她怀孕了?他怎么不知道?生了第二个之后,她本来是要结扎的,但是他说喜欢孩子,希望她能把户口迁走再生一个,于是她把户口迁到山区,避过了结扎,现在竟然真的有了?但是这两年都怀不上,为什么要离婚才怀上了?难道说这是天意?
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史冬冬,想起这个温润的小女人,他脸上绽放了一丝喜悦,“喂!”
“谈得如何?”史冬冬问道。
冼志健面色一黯,“谈不拢。”
那边语气一变,“什么意思?怎么会谈不拢?都已经给一百万了,她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放心,我再跟她谈谈吧,她大概也只是要钱而已。”冼志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忽然又一丝难受,想起他和陈正阳以往的点点,其实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对不住她,甚至把最好的年岁都献给了他,为公司拼命,为他生儿育女,而且她说得没错,开公司的资金,确实是她娘家的。
“钱钱钱,她怎么这么贪钱?这样的女人,真不明白当年你为什么娶她。”史冬冬的语气恶劣,和平时的语气大不一样,不由得让冼志健有些不悦,他一字一句地说:“这公司是她一起跟我熬回来的,她要钱是应该的。”
那边停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死霸着你的钱不放?我霸着钱是为了谁啊?是为了谁啊?难道我跟你在一起是贪你的钱吗?多少公子哥儿追求我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为了钱早就走了。冼志健,没没良心!”史冬冬把电话挂了,只留下一串忙音嘟嘟声。
冼志健一拳打在墙上,想起和史冬冬在一起的开心日子,又想起和陈正阳一起谈恋爱一起为了心中梦想而奋斗的事情。其实他心中对陈正阳还有感情,但那是不是爱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夫妻多年,总会冷淡吧。正好史冬冬出现了,她来公司应征,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气质,淡淡雅雅,说不上很漂亮,总有一股书卷气萦绕着,文静中带着善解人意。真正动心还是那次公司组织旅游,他们一起玩海盗船,她就坐在他身边,结果之前兴致勃勃的她,在海盗船动起来的时候竟然吓得躲在他怀里哭。那一刻,他心中腾起了一种要保护这个柔弱女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