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管家拦住了要起身的叶娓,面色有些红,话语有些激动,叶娓看了看宋老管家,又看了看一直站在后面的古云天三人。
叶娓拿出钢笔,宋老管家递过一沓白纸,叶娓在纸上先画了一个三角和一个平衡杆,三角支点在平衡杆的中间,平衡杆的两端是两个问号。又画了一个梯形和一个平衡杆,梯形在平衡杆的中央,平衡杆的两端还是两个问号。收起钢笔,叶娓把纸一折,又从中间撕开,一半放在木质茶几上,一半却丢在地上。
叶娓拒绝了二叔古云天的好意,打车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yt的火车票,回到酒店把东西收拾好,准备晚上离开。
“宋叔,这都什么意思呀,一开始还能看出门道,后来是越看越糊涂”古云风说道,古云天和古晴也在一旁点头。
“你们也知道,那块玉龙形佩是我们云龙的传家宝,我们把玉龙形佩拿出来,就表示我们任凭处置。叶娓把存折和盒子互换,表示看在玉龙形佩和两位老爷的面子上,把钱收回,昨天他说的话就当失约了,没有按照规矩带钱拜访。我把两个存折拿出,又收回一张,说明我们云龙做的不地道,送的东西又收回,既然两方面都有错了,那就端茶互敬,这件事情就算了,以后互不再提。明白了吗?”
“宋叔,”三人涨红着脸,低声的叫着
“木君后来拿药出来,是跟两位老爷说,他们木家已经找回面子了,木君在这里有对不住的地方,没有脸面再见两位爷爷,药是赔罪的。后来的事,是我厚着脸皮说的,木君做了,意思是看在两家相交的份上,把纸又撕了,说明你们还没有分量拿这张纸。至于纸上画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我就没看明白了。你们多想想这天的事情,多看看自身的不足。人家一个不到15岁的孩子能把事情办的这么周全,让我都有些自叹不如呀!”
宋老管家使劲的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什么,宋叔,你你不是开玩笑吧,不到15,事情办的这么老辣,说55还差不多。”古云风吃惊的说道,古云天和古晴也张大嘴巴,使劲等着眼睛看着宋老管家,希望宋叔叔刚才是在说着玩笑。
“这也是大老爷说的,我今天仔细的看了看,还真是这样的,喉结、声音、皮肤、眼镜背后的目光,我看15都说的有些大了。好了,不说了,还要回去给两位老爷送药呢!你们也一起来吧。”
叶娓百无聊赖的坐在去yt火车上,车厢的灯光有些昏暗,窗外黑漆漆一片。到了yt,叶娓没有去站台拿寄存的东西,而是去商场买了一套运动装,一套休闲装、不同的两双鞋和棒球帽,又买了一个背包和小箱子,把换下的衣服、鞋子、眼镜等东西装进箱子,去火车站把箱子放到去sh的人群中,看着箱子上车,叶娓又坐了一个多小时。
给父亲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这是叶娓第二次给家里打电话,前一次是刚到dl的时候,告诉父亲,病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让父亲和母亲放心。放下电话,取了寄存的东西,叶娓买了一张去dl的船票。站在船边,望向此起彼伏的海浪,一望无垠的海面,从衣服里拿出上船前买的口琴,低沉、悠远的声音在海风中飘荡。
岁岁年年的风景,年年岁岁的回忆。思绪和口琴的声音混淆着,清醒和迷离交错着。不少人望向这边,一个穿运动装的男孩,靠在栏杆上,背着身体望向海面,口琴声中流露出的淡淡伤感,让听者荡起心中丝丝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