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里烛火煌煌,暖暖融融,映着帐幔上薄红的纱,衬着他白瓷般晃眼的脸,很是应景的暧昧。
他那句苦短来得太过泰然,柔情脉脉尽是无言的诱惑力,让唐宁登时禁不住的娇躯一颤。
唐宁干咳两声,挠头问:“姐夫,你此刻不是应该跟我姐姐洞房么,怎么会在我的喜房里?”
卓元鹤挑了眉眼,答:“这是我的喜房。”眸眼里的那个理所当然,让唐宁莫名的觉得后背阴涔涔。
“这里是……三皇子府?”唐宁抽了抽面皮,想起花轿下孔雀桥的时候,她的身体惯性的向右倾斜了一下。原来,不是她左右不分,而是被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算计了。
卓元鹤笑得十分愉悦,坦然答:“这是我们俩,的洞房。”
他们俩的洞房……用得着特意强调么?
唐宁尴尬的问:“然后呢?咱这样被掉包,不做点什么吗?”虽然她不太愿意,但是,出于道义,是不是应该把新娘换回来?
某人带着永不改变的优雅笑容,启唇答:“如斯良宵,自然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貌似,他曲解了她的意思,有意?无意?
然,他这么说也没错儿。谁使了这么个掉包计,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指不定六皇子府的喜房里,此刻正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弥补了那夜在御花园里,欲求而不得的ji情。
卓元彬与唐姿情投意合,暗地里**了许多时日,难不成这时候她要与唐姿换回来?怎么可能!起码在唐宁的眼里,不论性情秉性还是样貌外形,卓元鹤是要比他那个六皇弟要好得多。
她居然,上错花轿嫁对郎了……
ORZ,这狗血的剧情。
娇羞的瞥了他一眼,小心肝扑腾了,莫非今夜要与他洞房?
这时,卓元鹤含笑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唐宁几乎与这龙凤喜烛一般的摇曳了,心中是空落落的叹息。他果然还是喜欢白玉仙子啊,想清楚之后,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正牌新娘换回来是吧?
片刻,那抹飘逸的大红却辄转了回来,笑意盈盈:“娘子久等了……”
唐宁愕然,这才扭了屁股的时间,称呼转换的也太快了吧。娘子……难道,他刚刚出去不是要换新娘?
某人关了房门,曼步走到床边,微微俯身,一张令人窒息的缓缓凑过去。淡雅的郁金香气环绕了她,长长的睫毛小刷子般,几乎就要扫到她的脸。
登时炸红了青红点缀的脸,心如小鹿砰砰乱撞,屏息问:“姐夫……你、你要做什么?”
“嗯?”卓元鹤小有不悦的挑起眉梢,纠正道:“姐夫?现在应该叫相公了。”
相公?!!唐宁想屎。虽然曾经也对他不怀好意过,但这暧昧转换得如此迅速,她迟钝的小脑袋一时还转不过来呀!
卓元鹤定定盯着她的脸,近距离紧贴着一动不动,一副你不叫相公我就一直这么盯着你,盯到海枯石烂铁树开花。
唐宁僵直了撑住身子,生怕一不留神,手脚酥麻就倒床上了。内心艰难的挣扎,经过反复酝酿,终于厚着脸皮道:“相……相公啊,咱们这……”
卓元鹤替她解开复杂的头饰,勾起一缕丝滑的秀发,拿在手里细细把玩,微微笑道:“我瞧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唐宁不自然的干笑,“那啥,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我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卓元鹤蹙眉,道:“这种事情,我做好准备就可以了,你只需要尽量配合就好。”
亲娘额,她以为她的皮够厚了,此番方才得知是人外有人,色外有色,这种事情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淡然?
脸发烫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