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昨日被那赵公明折腾了半夜,方才回到自己的寝房睡下,她本就疲惫,这一觉竟是一睡到了午时.起身洗漱完毕,正在穿衣之时,忽闻室外传来一阵动人的乐曲之声,其声浑厚悠远,仿若用天籁之音述说心中悲戚,让人不由的生成共鸣,也不知是用什么乐器吹奏的,而且这曲子是那样的熟悉,不正是凌先生同自己哼过的曲子之一吗?
石矶急急的穿好衣服,正欲去看过究竟,门外忽然传来蛮儿的声音:“石矶姐姐,可起床了吗?”
“进来吧,已起了!”石矶扬声道。
“嘭!!”房门一下子被那莽莽撞撞的蛮儿推开,蛮儿进了屋,急拉着石矶的手道:“姐姐,快来快来,那凌先生刚刚用一段竹子做了好生奇怪的东西,竟是能吹奏出声音来!”
“哦!”石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问道:“刚刚那曲子可是先生吹奏的吗?”
蛮儿叫道:“是哩!是哩!阁中的姐姐们都好奇的紧,连阁主都过去瞧了!石矶姐姐还不去看看!”说着,竟是拽着石矶的胳膊向外走去。
看着蛮儿的样子,石矶娇笑道:“慢些慢些,我正欲去,却被你个小鬼打了岔!”
凌志住在素香阁后院,同石矶的一众家将挨着,待石矶赶到之时,却是有七八个姐妹已经围在凌志的门口,叽叽喳喳的向房内看去,而阁主罗环正在屋内和凌志说着些什么。
石矶分开几个姐妹站到屋内,只闻那罗环道:“凌先生原来是石矶的门客,竟有如此高明的乐曲造诣,怪不得我听说石矶对你颇为喜爱呢!”
凌罗二人都未看见石矶进屋,凌志正要回话之时,却闻身后一女声娇嗔道:“阁主来此,莫不是打起了我凌先生的主意?先生是我上宾,你却是抢不走的!”
二人回头,罗环细声笑道:“石矶啊,你怎如此想我?凌先生是你的上宾,不就是我素香阁的上宾吗?”
“哼!”石矶一声娇哼,道:“先生的曲子做的极好,你的心思,却当我不知道吗?”说着说着,竟是自觉的笑了起来。
那罗环自是知道石矶在和他调笑,也不生气,只是故意长叹道:“唉!你这小蹄子,我终是治不了你!”
一侧的凌志自是明白二人之间的想法,二人虽是调笑,但不免都有自己的意图,而那罗环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为阁中的姐妹写些曲子,而不仅仅是为石矶服务罢了!但现在有求于他,便道:“阁主,我是石矶的门客,自是要为其服务,不过阁中的姐妹们若是求曲的话,却也是不妨来找我!”
凌志如此说,石矶不禁嗔怪的看了凌志一眼,眼神却是媚得异常,看得此时别无他念的凌志也是一阵心慌,而罗环见凌志一点就透,笑道:“先生果是聪明人,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不过在下却是有一件小事要烦劳阁主!听说十日后我素香阁要进宫献艺,在下自小便有一个理想,那就是进王宫去看一看,如今有如此机会,还望阁主成全!”凌志抱拳道。
罗环笑道:“好说好说!这几日你就和石矶好好磨练,届时就以这个什么箫伴曲,同石矶一起献艺演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