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峰花了老半天,才把李璥与武雪婷安慰下来。不过,他们依旧时不时的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他。那样子,让他不由得暗中咒骂自己,干嘛这么多嘴,如果不多嘴的话,哪会把自己弄到如些境地。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开始李璥听到这制出来后,会关系到他的安危,居然死活不同意让他去做。好在,他最后凭着三寸之舌,把其中的厉害关系摆了摆,依旧说服了李璥,让他出宫学这个的制作方法。同时,武雪婷看到这个干儿子处处维护李璥,对他喜欢到了极点。在他离宫前,还专门捡了几样她喜欢的手饰,说是给李昱琪。还说到时他的新宅修葺好了后,一定去祝贺他乔迁之喜。
唉!这些个古人,平时没什么玩乐的,就喜欢搞这些个名堂。
第二天,耿青峰早早去看了一下夏容,给李昱琪说了一声便跟着武重规到他的别院去。到了别院,看到这院门口已经被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所包围。而且,还有一些士兵不时的在周围巡逻着。那样子,比皇宫的深墙大院还严。看得出来,这次李隆基也是狠了心要对付吐蕃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对自己说的这个这么重视呢?
别院里面,到处绿树成荫,假山石林,亭台楼阁,风景美不胜收。不过,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欣赏风景的。
来到一处小院,那里已经砌好了灶台,旁边的凉亭里,堆放着这两天买回来的材料。亭边上,自己画给林士昊的那些拿去订做的东西,也已经送来,都堆放在地上。不过,这小院外面的守卫,显然比外面还要严,简直可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而且,这小院除了耿青峰和武重规他们,其余的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来。
李璥那小子一身紫金蟒袍坐在那里,拿着一杯茶,边喝边翻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那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看到耿青峰与武重规他们到来,他放下茶杯起身,站在那里恭敬的叫着:“外公,你们来了。”
“璥儿,你怎么来了?皇上允许你出宫了吗?”自宫中回去后,耿青峰一直没有把要教李璥做的事说出来。因此,武重规对于自个儿外孙的出现,感到十分惊讶。
这座别院他买了好些年了,武雪婷小时侯,他还曾带妻子与武雪婷住过。那依稀的记忆里,他还记得曾对妻子说过,待他告老还乡后,便带着妻子游历四方。如果累了或想亲人了,便回来看看,或者住在这里。待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虽然还是那宅院,不过已物迹人非。
“外公,璥儿昨日已禀告过父皇了。未来三天,我将呆在这小院,与青峰一起。他说,要把制的方法教给我。”李璥说着,还看了看耿青峰,心中对他昨日说的那些危险,依旧感到不安。
“什么?”武重规听到李璥的话,有些不解的看着耿青峰,对他叫李璥来感到疑惑。昨日不是还对皇上说,这制火药的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老爷子,昨天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皇上要我把这方法教给别人,那我情愿教李璥。虽说现在皇上没有开口,但我未雨绸缪,先让李璥来学着一点。这东西,做的时候要特别小心,稍有一点差错就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交待了。”耿青峰一副无所谓的笑着,并没有把武重规那副凝重的表情放在心上。
“而且,这东西只要在兵演时出现了,想必一定会成会吐蕃和诸王的目标。到时,他们只要稍稍打探猜想一下,就会知道这玩意儿是我做的,到时我肯定会众人的目标。如果是这样的话,青峰把这火药之事先教于李璥,即使他日青峰被劫,也不怕此等技术流逝。”
其实,武重规又何尝不知道耿青峰说的是事实,但是让堂堂一皇子行匠人之事,说出去终究不雅。但耿青峰已经开口,他这些技术只教李璥,自己也没有办法。而且,他如何不知道,耿青峰这样做,是变相在给李璥提高身份,增加筹码。假如李璥日后对那皇位有了兴趣,有这东西在手,胜算也大了一半。并且,即使他不会参予夺嫡,那不管哪位皇子上位,起码也会保他安全无忧。
“小子……”一时间,武重规感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自古皇家无亲情,李璥近十年来,更是被忽视,欺凌。他这个当外公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能过于穴手这皇家的事情。后来,外孙说对那皇位没兴趣,只想平淡安宁的生活,想要到那与世无争的耿家,他嘴上虽说同意了,但心里依旧却为他日后的安危而担心。那些个皇子们,个个都心狠手辣,不是省油的灯。自已这善良忠厚的外孙,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耿青峰这一举动,虽说有损颜面,但比起日后让外孙身首异处,这无疑是最好的。
李璥看着耿青峰那说得轻巧淡然的样子,只觉得心中好似给什么堵住一样,十分难受。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上,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得在那里嚅嚅嘴皮子。如果说开始他还不明白的话,那就纯粹是个傻子了。昨日在耿青峰走了以后,武雪婷对他说的那番话,无一不是让自己感动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耿青峰是像以前一样,有什么新的东西,就来找自己教异。听了昨天他说的那些话后,他虽然觉得隐隐不安,却没有多想。后来在耿青峰走了以后,武雪婷才双眼微红的对自己说出了,耿青峰那话中暗藏的含义。自己真是愚蠢至极,居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从三年前自己被他收留以后,他做的哪一样不是在教自己,不是在帮自己。其实,他可以完全不用搬到京城来的。就是因为自己,才使得他背井离乡,不得不离开他父亲。想想自己,之前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反而如以前一样关心自己。自己何得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