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温暖祥和之气中,萧采芙缓缓的醒了过来。
第一个反应,错愕。第二个反应,比错愕更加多了一丝慌乱的错愕。
第一个反应,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从男人的背后跑到了男人的怀里,又是怎么样把男人的怀抱当成棉被,又把男人的手捞到自己身上来的。第二反应,是来自于门外那一阵源源不断的敲门声,确切的说,是砸门声。
“小芙?小芙你开门!”
一声比一声大更加用力的砸门声,让萧采芙甚至忘了早晨在阿卿的怀里醒来的尴尬,来自过气男友的声音,甚至让她浑身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都竖了起来、
是安长河。一个刚从别的女人的床上下来,却还妄图锅里的和碗里的一起吃的臭男人!
“你聋了吗?”头顶上男人带着挪移和嘲讽的声音,顿时让萧采芙惊醒了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拖着人字拖“啪啪啪”的窜到了门边。
“小芙”门外的安长河还没有来的及收音,门内带着某个女人怒气冲冲的拉门声之后,安长河“嘭”的一声直接从门外栽倒了门内。
“痛”
扶着发痛的额头,安长河的视线里,蓦然出现了一双男人的大脚。
男男人?
还没有来得及细看,一只细白的小手伸过来,“啪”的一声五指分开,直接盖在了安长河的脸上,一个用力,直接让他退了出去。
“嘭”的又是一声,安长河从门内直狼狈的滚到了门外。
“你有事吗?”萧采芙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安长河,那些曾经被背叛恶寒欺骗的画面不由得又窜上心头,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个过气的甚至是不值得为之付出的男人而已,何必浪费感情!
“小芙,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
“你有什么错?”萧采芙嗤之以鼻,“男人的本性如此,我也不会强求你。”
男人嘛,管得住自己下身的,也未必是柳下惠,而很可能是功能不全。管不住自己下身的,也未必就是禽兽,也可能是被迫卖身的迷途牛郎。所以,在现在看来,萧采芙觉得安长河也许是一头猪,而未必是一个男人。
安长河被萧采芙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狼狈之中蓦地闪过了一丝不甘。
“小芙,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看在我们那么多年感情的份上”
安长河一边说着,一边“哎呦哎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试图在萧采芙不够防备的时候,跻身到门内。
萧采芙不动神色的向后推开,等着安长河站起来靠近门边,手一挥,大门瞬间关上。
某个男人的鼻子“嘭”的一声跟大门直接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噢——”
被撞得鼻子“哗哗”流着鼻血的男人,瞬间开始暴露本性,跳起来开始咆哮。
“萧采芙,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老处女,又落后又容易被人骗,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已经要烧香拜佛了。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跟我分开吗,你别忘了”
门内传来一阵人字拖“叭叭叭”在房间里奔走的声音,不出一分钟。声音又重新出现在了门边,跟着大门“哗啦”一声重新打开。安长河下意识的向前靠近了一步。
“安长河,你大爷的”
“哗啦”一声,一桶冷水瞬间把门外那个嚣张肆意几乎骂街的男人浇了一个通体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