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虹猫又前往玉蟾宫后山,取走一些天外飞仙的碎片,又将其余六侠的佩剑取来,将飞仙碎片融入剑中,令六剑均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某一日,七侠聚餐之时,一名女弟子忽然前来禀报:“宫主,小魔女于山门负荆求见!”
原来当日白鼠谷大劫,鼠族损失惨重,余者人心惶惶,族中长老遂拥立圣女为新任鼠后,灵儿接到传讯后便即赶回白鼠谷即位,二郎在此之后才追赶上蓝兔一行,是故蓝兔知道真相时,灵儿已经离去。
之后,长老将前任鼠后之野心悉告鼠后灵儿。灵儿心知,一旦阴谋败露,七侠与天狼门必将形成合力对付鼠族,鼠族全盛之时尚且力有不逮,值此式微之际,再与七侠、天狼门为敌,必将举族覆灭。为了守住秘密,灵儿传书大祭司,命他将二郎灭口,却不见大祭司回书,只见黑煞狼狈地逃回白鼠谷传讯:
虹猫已追上大祭司一行,并剿其随从。
灵儿面色一白,当即吓昏过去,良久方才醒转,决定上门负荆请罪。她明白,鼠族阴谋已经败露,她必须在七侠与天狼门发难之前平复他们的怨恨,否则,鼠族必将绝后。
此刻,七侠皆面色不豫,此女陷害虹猫蓝兔之事,众人皆知,此时上门,不知是何意图?
大奔性子最直,当即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小魔女,她还敢来?看我去宰了她!”
正要冲出,却被莎丽按住肩膀。莎丽平静地说道:“且不急忙,看看虹猫蓝兔两位当事人是怎么说。”
蓝兔沉默不语,虹猫仍自顾自地享用着美味佳肴。
过了一阵,蓝兔问道:“虹猫,我们是否要见她?”
虹猫停箸,问道:“你会杀她吗?”
蓝兔默然一阵,摇头。
虹猫道:“她来是为负荆请罪,你若不杀她,她便会将姿态继续放低,表示任你责罚,绝无怨言。届时,你要怎么做?”
蓝兔思索一阵,道:“我不知道。”
小魔女纵然害过自己,自己终究曾经与之有过患难之情,倘若她当真诚心负荆请罪,若杀之,自己确实狠不下这个心,可要是原谅她,自己又不甘心。
虹猫道:“以你之性情,我看你定会一时心软,便原谅了她。你真的甘心原谅她?”
蓝兔默认。
“也罢,料想你们还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全貌,就让我一一道来吧!”
虹猫早已探察了大祭司的记忆,前因后果讲得极是顺畅。
从鼠后之称霸野心、大祭司之飞天梦谈起,进而谈到小魔女以身犯险欲令蓝兔受伤,再到她假扮虹猫劫二郎夺晶石,其后引开逗逗注意害蓝兔吞下晶石……
其中计谋可谓一环接一环,步步惊心,抛开立场不论,实在是一出令人拍案叫绝的惊天奇谋。
第一个拍案叫绝的,便是大奔。
虹猫才谈到“当日天星坠落,灵儿跌倒在红毯上,便是使苦肉计诱使蓝兔”,大奔已怒从心起,却仍是强忍怒意,听虹猫继续讲述。当讲到那颗害蓝兔平白受难的晶石竟是小魔女设计所为时,终于将手中酒爵捏碎,“刷”地拔剑而出,便要出去将小魔女处死。
跳跳拉住了他,让他专心听虹猫讲完。
跳跳虽面色平静,食指却紧捏成拳,咯咯作响。
其他几人皆默不作声,达达面色铁青,莎丽目光冰冷,气得浑身发抖,蓝兔不住地把玩着手中的剑佩,神色悠然,全无异状,仿佛虹猫所言之事与她全不相干。
最难受的便是逗逗。
当他听到蓝兔所受伤害全是小魔女从中作梗时,他几乎便要夺门而逃,想学个鸵鸟般把头埋在沙中,甚么也不想再听,甚么也不用知晓。仿佛只须如此,灵儿就永远只是那个古灵精怪,而非那穷凶极恶的幕后黑手。
他没有动,似乎中了虹猫的封神之法一般,全身手足已全然不受意识操控。
虹猫全不管自家兄弟们是何想法,仍自顾自地说下去,谈及两百年前天星坠于鬼堡,白鼠谷之人皆受辐射之苦,是以族人死后皆化作月牙石之事,如果说鼠后为理想,大祭司为野心,那灵儿便是为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