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前你与月夫子争吵着要将我学籍取消是何道理?”陈长青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冰寒的杀气。
贾南风身子往后缩了一下,他被陈长青身上的气势所压,心中竟有些慌乱,不由自主的辩驳道:“你三年没有去过学堂,按例是当取消学籍的!”
然而这个时候,那月夫子却走到了他们中间,只朝那黑面儒士道:“大人,此子天资聪颖,在学堂中随着其他童子一同读书的话,学生恐他最后沦同为一般,所以学生便自作主张让他在家中自行苦读,所以外人只以为他不在学堂。请大人明查!”
月夫子说着话便退开了去,只走到考场中巡视了起来。而那些考生也被陈长青他们之间的吵闹惊到,不住的投来诧异的眼神。
那黑面儒生却只盯着月夫子的背影细细的看了几眼,这才回头朝陈长青道:“你还待如何证明,贾夫子可是言说你打了他,这确实是忤逆之举!”
陈长青道:“大人,此人恐与我家中有仇,先前便一直想方设法取消我学籍,如今更是在这县试的关口故意刁难。玉皇祭当日,学生与家眷路遇恶徒当街行凶,砸货摊欺善民。学生家中一个女眷不忿,上前制止那恶徒,却不料对方竟放纵家奴围殴我那女眷,那学生自然得上前制止了,这一来二去双方便斗在了一起,至于有没有打到贾夫子学生倒不清楚,但那日学生是打*了。请大人明察!”
“你…你…”
“我什么我,那行凶的恶徒学生方才也认出来了,可就在这考场当中,那日的货郎和一些围观的百姓便在考场外面,贾夫子,可要学生将人带来对质?”
陈长青倒不是无的放矢,玉皇祭那日他已经留下心来,知道这个贾南风定不会甘心罢手,于是便差人将街上这些百姓的住处打探的详尽了。此时这些人虽然未必真的在外面,但只要给陈长青几盏茶的时间,却也能将他们齐齐的喊来。所以他说这话时特别的有底气。
那贾南风斜眼看了下那正盯着试卷抓头挠腮的州府公子,只泄气的冷哼了一声,朝一旁走去。
陈长青微微一笑,朝那黑面儒士作揖道:“大人,是非曲直已现,请大人明断!”
那黑面儒生面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轻声道:“好了,你去吧,这便算口试吧!放榜之日,莫忘了邀我去贵府饮几杯水酒!记得唤上你的月夫子,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陈长青诧异的看了眼那犹自在考场中巡视的月夫子,点头道:“多谢苏大人!学生一定厚礼相待!只不知去何处寻大人?”
“东大街崇文会馆,找苏轼,他们会告诉你我在哪里?”
“苏轼?”
“正是!”黑面儒生笑眯眯的。
陈长青心中郁闷大了去了,苏轼?苏东坡?这难不成是宋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