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正看得惊魂失措,猛然听诹取大喊一声,“魂主大人。”
诹取在地上用双耳勉强支撑头颅,满脸都是被金银鳞片刮的血痕,却丝毫不顾,大声喊道:“魂主大人,我是诹取啊,你难道不认得我了?”
十方脑子里嗡的一声,“魂主?她难道是张君佐的爱人,银华郡主?”
诹取的声音在祭堂中回荡,但银装女子毫无反应,依旧贪婪地吸吮着贺毓龙胸前淌出的血液。
众人还在惊诧之时,却见红鸾猛地一拉好坏先生,转身直奔楼门跑去,同时喊道:“你们也快逃,金妖复苏,对鲜血无比渴望,她会吸干所有人的血。”
尽管银装女子对诹取的叫喊没有反应,但红鸾这一跑,银装女子登时松开尾巴,将贺毓龙甩了出去,同时一扬手,那把粘着血丝的寒蝉寒光一闪,直奔楼门打来。
红鸾拉着好坏先生,刚想伸手开门,砰地一声,寒蝉贴着红鸾的手扎进了木门之中。
红鸾吓的一缩手,背后起了一身冷汗,但现在她也顾不得别的,一看寒蝉并没伤到自己,又伸出手来,去抓木门。
哪知道她的手刚碰上木门,就觉得手心剧痛无比,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低头一看,手心中赫然多了四五条伤痕,鲜血涌出。
与此同时,扎在木门上的寒蝉也起了变化,先是从刀柄处分裂成几条,相互缠绕,样子就如同一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紧接着,花苞裂开,形成片片花瓣,而且还在不停生长一般,瞬间由细小的花瓣变得巨大无比,每一个花瓣最后足有二尺见方,小小的刻刀寒蝉竟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花朵。
花瓣上的点点血迹,也随之逐渐变大,也越发红艳,将冷色的金属花瓣染得娇艳欲滴,一转眼的功夫,这朵鲜红的大花已将整个木门完全封死。
“这,这是海棠花。”诹取颤声叫道:“她就是魂主大人。”
红鸾见血海棠封住木门,拉着好坏先生就想转身朝窗口而去,但此刻银装女子身如闪电,没见她抬脚,身子已经到了红鸾面前。
“血”,又是一声寒彻骨髓的声音。
红鸾这时也豁出去了,一把将好坏先生远远推开,双手化作两只锋利的雀爪,直奔银装女子抓来。
眼看红鸾一爪就要抓在银装女子的脸上,众人眼前一花,红鸾竟然一爪抓空,银装女子如鬼魅一般,却到了十方和黛靡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二人。
“血。”
银装女子又说了一次。
黛靡和十方无不惊慌失措,听银装女子说血,二人不约而同望向黛靡肩头,尽管这时伤口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出血,但二人身上,都粘了不少的血迹。
银装女子盯着二人,身后的金色蛇尾一抖,又伸了过来,眼看就要将二人一起卷住。
黛靡知道是因为自己肩头的鲜血,才把银装女子引来的,一旦要是被她的尾巴缠住,二人也免不了是贺毓龙的下场。
因此黛靡紧咬牙关,一把推开十方,左手仅剩的蜂魅也燃起蓝火,起身直奔银装女子刺去。
与此同时,红鸾一转身,双爪也直奔银装女子的背后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