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株杀
标准的抛拳,前面这名秃顶的黑汉接近一百公斤的虎躯竟然直抛了出去,越过了后面众恶少的头顶,呼的一声,砸在正在打闹的嫖客身上,一名艳丽的黑女郎立刻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哪知道惊叫未落,这名艳丽的黑女郎立刻飞了起来。
原来这名黑汉皮厚肉粗,被木青山一拳打飞后,立刻满脸是血地爬将起来,一把操起黑女郎当武器挥了出去。
木青山这一手威慑全场,后面的黑汉足足呆了几秒钟,这才发一声吼叫,汹涌冲上。
跑在前面是两名高大的混血儿,这两人祗觉眼前人影一晃,当他们看清楚状况的时候,骇然发现木青山已经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了。
木青山脸带冷笑,左右铁拳如同炮弹砸出,这两名黑混血儿挥舞着已经砸出去的拳头哇哇寺叫地抛飞,一路压倒七八名自家兄弟,场面好不壮观.后面的人马冲不上来,明急得跳着脚乱叫,一时之间,俄罗斯大汉的国骂夹杂着非洲黑佬纠缠不休的诅咒响散了整个酒吧。
酒吧女郎张大了樱唇,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为了进一步扩大声势,木青山已经顾不上惊世骇俗,只膝微曲,气如山河,右拳的骨骼噼里啪啦地作响,在酒吧众人的注视下,拳头直直劈了出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破开了拳面,摧枯拉朽般地扩散了出去,一阵惨叫之后。地面上所能站立的,明剩下那些目瞪口呆地客人。
子不语乱力怪神,这个酒吧里的人大都是来自各个世界的小混混,又那里见过中华武功的神奇,气氛有点沉闷,很多人都伸着手指指着木青山,偏偏口中又发不出什么话来。
“谢谢!我的酒,你调好了吗?”
酒吧女郎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连忙向木青山人抛媚眼,玉手一推。一杯温热的清酒沿着红木桌滑了过来,木青山一口干尽.却听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小兄弟胆识过人,果然是人中龙凤.老黑今天总算大开眼镜了。”
刚才与黄震东勾肩搭臂的绅士迎面走了过来,脸带着豪爽的笑容,语意很平淡,显然对木青山地所为毫不在意。
木青山不由对此人生出了些好感。
木青山的力道散而不凝,躺在地下地黑人倒没有受什么重伤,众人呻吟着站了起来,却没有一个再敢当面挑衅了。
黑金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我找刚才进来的黄老板。请你带路。”木青山操着纯正地英语发问。
“这个没问题,你跟我来吧!”
黑金非常爽快地转身就走,仿佛木青山的要求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来这里是用拳头来说话的。”木青山暗暗自忖,立刻跟了上去。
“中国人,果然神奇。小妞,他刚才那杯酒算在我的帐上。我请他喝酒。”一名俄罗斯大汉站了起来,冲着木青山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黄先生就在房间里,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私人恩怨。请容许我三个小时后报警,中国人,你保重了。”
很显然,这名大汉仿佛看穿了木青山的心思,言谈之间,潇洒之极,木青山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爽朗地人物,一时之间明是微笑着看着对方,倒也显得高深莫测.面前是一间日本式的厢房,木格的房子穿透着点点灯光,充满着异国的风情,黄震东,这个家伙果然懂得享受。
木青山悄然扣出一颗罗藤种子,异力猛地灌注了进去,木青山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种子的内部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旁人看来确实难以置信,但是木青山已经深谱植物地精华,如此行为,实在是小菜一碟。
“黄震东,你玩弄这么多女性,今天也算死得不冤了。”
木青山脸带冷笑,冷静地推开了木格门,叽呀一声,里面的光景立刻出现在眼前。
两道脉脉的眼光射了过来。
两名护士装束地日本小妞正在翻看着杂志,这两个女郎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黄震东果然很有眼光。
看到木青山进来,这两名女郎明是楞了一下,随即只眼放光地瞪着木青山,像木青山这种类型的帅哥,这种地方可是非常少见的。
木青山操着日语道:“请问我老板在里面吗?”
这两名女郎又惊又喜地对望了一眼,原来这位帅哥还懂得日语.一名日本护士惊奇地看着木青山,也用日本语答道:“你的老板在泡澡,他
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
很显然,这两人对木青山没有任何的怀疑,俊男对美女一样具有巨大的魔力,这两名生性淫荡的日本女郎连思维能力都差点停顿了,科学证明,当一名女性对你痴迷时,身体会发生一种分泌物,间接降低了女性的智商,这也是爱情就是盲目的来源之一。
木青山仿佛没有见过对方的媚眼连抛,自口袋里掏出一颗曼佗罗花的种子托在手心中,微笑道:“想看魔术吗?”
“咦,你懂魔术?”
这两名女郎大奇,立刻围了上来,显然对木青山此举很是奇怪,当然,更多的成分是想去吃这位白发帅哥的豆腐。
木青山意念微动,体内的清凉异力慢慢地进入了这颗种子,瞬刻之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颗曼佗罗种子猛地张开,两片贝叶子悄然探出了脑袋,似乎慢慢地观察了这个世界一下。随即在一秒的时间内飞快地成长,一颗小小的花朵如同喇叭状悄立正木青山地掌心,比平时的植种花蕾少了一圈,但是显得更为可爱。
“啊……、、这,……、、这是真的。”
这两个日本女郎张大的嘴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故事绝对不会就此结束。
木青山的异力徒然增强,精气力形成了一丝无形的纽带,飞快解读着这颗花朵,片刻之间。一股酸性的气味慢慢地弥漫开来,却又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两名日本女郎还来不及惊叫一声。眼前突然地动山摇,立刻晕了过去。
木青山的做法非常简单。他早已知道曼佗罗花中含有“东莨菪碱”地成分,这是一种能够有效抑制中枢神经系统和解除支气管痉挛的抗胆碱药,早在三国时代,神医华佗就利用这个原理来发明了“麻沸散”,标准地原生态麻醉药,可惜到了现代已经失传了,木青山的做法与华佗如出一撤。也是原生态地麻醉药品,如果医界知道木青山拥有制造“麻沸散”的能力,恐怕会不择手段地得到他了。
一间接近五十平方米的温泉内,黄震东正头枕毛巾,裸地躺在温水之中,正舒服得差点呻吟起来。他没有与美女沐浴的习惯,这个全身放松的时刻能让他保持头脑的清醒,一个人可以堕落。但是他必须保持理智。
就在此时,背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黄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黄震东心头大震,刚刚转过身来,突然迎面飞来一个事物,猛地掉进他张开地嘴巴里,咕嘟一声,这个突如其来的东西立刻被他吞下了肚子。
“什么东西?”
前面并没有任何人,那怕一个影子都没有,黄震东的内心冒出了前所未有的空虚,正想开口大喝,暮地,肚子似乎什么东西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无边的剧痛立刻包围了上来,转变的接踵让他丝毫思考地余地都没有。
很简单,种子已经撒下,自然会长成参天大树,罗藤的种子不会长成大树,但是会盘根错节,慢慢地纠缠上黄震东的内脏,吸收着他地血肉成长.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死法,震惊世界的种子杀手终于自黄震东一死,彻底撼动了整个世界。
木青山自丢下种子早已知道此人必死,所以他早已如同幽灵一样飘了出去。
三个时辰不算多,他可不想在未登上飞机之前被人拦截下来。
“各位乘客请注意,十分钟后,飞机即将起飞,请还没有上机的旅客尽快登机…………”
空姐优美的嗓音在夜空中慢慢扩散,透住恒久不变的温柔,悄然击碎着任何一颗坚强的心。
香港的湾子机场,杨茹恋手中捏着两张飞机票,正在翘首遥望,不时地抬手抹着冷汗。
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她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在这座钢铁都市里,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如此依恋这个男人。
不是他。
又不是……、、“时间已经留下五分钟,请各位旅客尽快登机.”
“难道你是骗人的吗?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男人都这样的吗?求求你,快点出现吧!”
杨茹恋已经差点哭了起来,她的脚下放着一明巨大的滑行旅行箱,旁边几位服务员已经打量了她很久。
“杨小姐,让你久等了,我还来得及吧!”
暮地,木青山那平静的嗓音从后面响起,晃如在千里之外,又似近在眼前。
“是他。”
杨茹恋用力
地转过身来,巨大的幸福感无边无际地包围了上来,这一刻,她终于泪流满脸。
曾经有人说:什么叫做幸福?
幸福就是在苦苦等待中,然后来自突然。
旁边的几位服务员相对而笑,终于轻松地叹了一口气,在这个离别的地方工作了这么久。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期待看到这一幕。
“走吧!还看?”
“嘿嘿,我离开大陆的时候,我老婆大人也是这样抱着我地。”
这几名服务员开着玩笑,慢慢地转过身来,非礼忽视。
木青山微笑着提起杨茹恋那明巨大的旅游箱,为了缓解气氛,微笑道:“杨小姐,你把整个香港都装进了这个箱子里了吧。”
杨茹恋看着木青山那明背在后面小得可怜的背包,噗嗤一笑道:“你这死鬼。”
木青山不禁苦笑,怎么这个女人这么奇怪。与她相处了一天,不是哭泣就是骂自己死鬼。看来自己的香港之旅真是痛苦并着快乐啊!
“走吧!飞机都快走了,让我等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弄得人家都哭了,等下罚你请我吃大餐,死木青。”
“杨小姐,这完全没问题,祗要你不骂我死鬼,套用星爷一句话,请不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一个死字。”
“哈哈。还是死鬼。”
木青山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看来身边跟着一个女人,也并不就是一件苦差事啊!不知道香港的警方是否惊动了。
班机穿云破雾,直射高空,一个小时后,地下酒吧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六名香港警察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下的死者。然后把询问的眼光转向了一样皱着眉头地漂亮女警官。
“金先生,你说这人绝对是谋杀?你竟然是用植物杀死了他?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他吃下了一棵树呢?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的言辞,我打算让神经院地人来处理一下。”
黑金苦着脸。平时的自信荡然无存,思索了一会,苦笑道:“外面那两名日本女郎明显是被人打晕地,我敢保证,那名中国人一定来过这里,你可别把事情推在我的身上。”
“金先生,外面的两人似乎体力透支晕过去,并没有任何人工的痕迹,甚至连麻醉药的痕迹都没有,难道你怀疑法医的权威吗?看来我必须考虑打电话了。”
黑金不禁连连苦笑,那个脸色蜡黄的中国人闪过他地内海,他暗暗自忖: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小子,看来酒吧绝对不容许中国人进来了,这次明能破财消灾了。
就在此时,木青山与杨茹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西京市的机场上。
微微的风没有方向地吹着,浓郁的故土气息到处横溢,杨茹恋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奔跑了一阵,随即站在宽大地广场中,闭着眼睛,感受着蓝天,感受着略带湿气的气息。
可怜木青山拖着一祗巨大的旅游箱,一脸苦恼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凯旋而归地杀手,反倒有点像民工。
杨茹恋走到了木青山的面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勉强地笑道:“小木,看来咱们要分开啦!我的家乡在广东,以后你有时间,也有机会的话,你会去看我吗?”
木青山静静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给你叫一辆车吧!还有,这张卡里还有一点钱,钱对我来说明不过是身外之物,你拿去做点生意吧!当然,我可要占一半的股份,嘿嘿!”
木青山递过了金卡,他知道杨茹恋个人并没有什么私蓄,这个女人面子又薄,否则也不会一直在震东集团充当劳力的角色,如果不这样说明,估计她是不会接受的。
杨茹恋思索了一会,接过了木青山递了过来的金卡,深深地注视着木青山道:“我回去看望一下我的父母后,我会上来西京市做生意,你住在那里?我能否经常见到你?”
木青山顿时头大如斗,他本意是想帮助杨茹恋,但是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他的身份已经由明转暗,在国内很少在白天出动,那里是杨茹恋想得那么单纯,如果想见就见,那还叫杀手?
杨茹恋见木青山犹豫了起来,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立刻笑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死鬼,还不快给我叫车去?”
一条修长的撩了过来,木青山立刻跳了开去,远远的拦车过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降杀
送走了杨茹恋后,木青山立刻给麦劲挺打了一个电话,表达自己辞职的意思,且深感抱歉,震东集团自董事一死,正在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各种利益承接问题闹得风风雨雨,麦劲挺也就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能否继任还是问题,连很多高层管理者都快了,谁有精力去管这个小小的文职员?
木青山打通了凌临峰的电话,有点意外的是,凌临峰的语气竟然有点沉重。
“小木,这件事你干得不错,算了,你回来再说吧!”
木青山一楞,他很少听到凌临峰的语气如此失落,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难道毕东流搞出了什么大动静?
木青山刚想再问什么,凌临峰已经关上了电话。
一路上,木青山胡思乱想的猜测着,不断催促着司机,那知道天公不作美,一阵响雷过后,西京市的上空竟然飘起了毛毛细雨,由于路面打滑,出租车开得更慢了。
“早知道让陈肥肥过来接了,搞得这么麻烦。”
木青山的心情不来由地烦躁着,一股无形的东西堵得他很难受,到达可园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无可奈何之下,他重新拨动了凌临峰的电话。
“凌临峰,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非常快,自从我的功力恢复以来,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周乐那边的?”
电话那头,凌临峰迟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小木,周乐好得很,是陈肥肥出事了,而且情况非常严重,你回来我详细跟你说.”
木青山地声音徒然转厉,吼道:“肥肥出了什么事?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有人暗算他?”
饶是木青山心志坚定,也不由得心神巨震。他知道陈肥肥这人外粗内细,如果没有人专门暗算他。休想在胖子身上讨到便宜。
“是你去香港后当天晚上,我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而且我想自己可以应付,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查清楚了事情的眉目。”
木青山的声音几乎震翻了车厢,内心汹涌起一股爆炸性的怒意,几乎以咆哮的方式吼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事情败露,被毕东流派人杀死了。”
“小木。你先冷静下来,陈肥肥没有死,他现在就躺在床上,但是与死人也差不多了,他并没有受伤,而是莫名其妙地被毕东流的手下暗算了。被人丢在大街上,直到被张辽等人发现,之后一直昏迷不醒。什么治疗都无济于事,好像中了邪似的。我派人去毕家调查一下,才知道他确实是中了毕东流一名手下的暗算,这个人的身份非常奇特,他是毕东流地堂弟,名叫毕卯度,眼前正住在天宁寺,听说拜里面的主持为师,学得一身奇功异能,很难让人以常理推测,张辽四人已经带着手下赶过去,眼前还没有回来。”
木青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沉声道:“我先回去看看陈肥肥吧!”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机试探着道:“先生,请你下车吧!我打算不做这桩生意了,我还有急事赶着回家呢!求求你别跟我为难.”
木青山一脸平静地从旅游包里掏出了所有地钱,点了点,看了年老的司机道:“这位大叔,我也不想与你为难,这里一共是五万,像你这种地车最多也就值三万多而已,我有点急事,麻烦你把车转给我,当然,你没有任何的选择。”
木青山说得不错,五万块钱换这样的破烂货,他至少亏了三万块了。
司机大叔见木青山说得斩钉截铁,见此人脸色铁青,只眼之间冷光闪耀,内心害怕之余,又担心木青山的钞票真伪,一时沉吟了起来。
木青山不耐烦起来,旅游包往司机怀中一塞,随即打开了车门,猿臂一伸,抓住司机的后领就拎了下去,啪的一声,丢下一把雨伞。
“该死的,我地车啊!我遇到强盗了。”司机仅仅哀嚎了一声,车子已经风已经卷了出去,溅得他一身泥水,看来这三万元赚得也不容易啊。
一张宽大的弹簧床上,陈肥肥浑身浮肿地躺着,偶尔有气无力地嘿嘿着,语不成调,他的身上印满了金钱豹之类的痕迹,斑点的痕迹比铜钱孔还小,很像香头烫出来的伤痕,看起来惊心动魄。
看着这个全身浮肿地病人,木青山很难想像到这人就是以前那个朝气蓬勃的胖子,他的内心涌动着一股股无穷无尽地怒意与悲伤,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
这个大意的胖子,竟然搞成了这个摸样。
凌临峰沉声道:“陈肥肥与小蝶在酒吧里约会时,刚好碰到了前来找他的毕东流,毕东流这人城府极深,他并没有立刻与陈肥肥打招呼,而是静静地坐在角落听陈肥肥说话,结果事情就败露了,胖子太大意了,我们都低估了毕东流的能力。”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他去担任这个角色。”
木青山沉痛地摸上了陈肥肥滚烫的额头,问道:“你相信世界上有降头的存在吗?降头是一种民间说法,道家的说法是”种魔“,迷信说法就是”诅咒“”
所有这些都是来自白求仁的记忆,木青山内心
开始沉重了起来,他知道中国有一个些古老的门派,这些斗派有正有邪,而且相互制约,一般都深藏在大山之中,或者一般的小寺小庙,他有点怀疑陈肥肥就是中了这方面的暗算。
凌临峰对这方面闻所未闻。不禁色变道:“你说陈肥肥是中了人家地降头?还有什么种魔诅咒?这不可能吧!”
“是的,施法者善与控制别人的精气神,通过一种特殊的功法来达到刑逼的效果,当然,这是一种最低程度的诅咒,如果我没有猜错,毕东流一定想听陈肥肥的真话,陈肥肥性格固执,他自然一个字都没有问到,结果陈肥肥就中了人家的暗算了。,老子一定杀了那个毕卯度。”
就在此时.凌临峰的电话倏地响了起来,是张辽打过来地。声音在风雨中透着畏惧的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地事情。
“峰少,我们已经秘密包围了天宁寺所在的西山区,正在准备上冲地时候,山顶突然传来了一阵琴弦之声,接着又是一阵忽高忽低的怪啸,他。如同厉鬼一样的声音,兄弟们都倒下昏迷不醒了,我们四个家伙意志坚强,一时还没有倒下,但是头脑疼得真厉害,好像裂了开来似的。,哎呀,疼死我了……、、”
电话就此断开.凌临峰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张辽这四人对自己非常尊重,绝对不会以这样地口气与自己说话,而且也绝对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说出痛苦,看来事情比意料之中还要严重了。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陈肥肥突然大叫了一声,仿佛在梦中被人砍了一刀,随即全身颤抖了起来,拳头混乱地挥舞着,这是一种神智全面陷入崩溃的预兆。
“小木,陈肥肥可能不行了。”
“二哥,你别担心,我这就背你上西山。”
木青山的眼光冰冷得惊人,仿佛没有听到凌临峰的话,他一把抓住陈肥肥胡乱挥舞地只手,蹭的一声,把陈肥肥接近一百公斤的躯体负到了身上,仿佛如背小儿。
凌临峰与木青山合作已久,那里不知道他地意思?眉头一轩,一股不逊色木青山的杀气凛然而出。
“好,我们三兄弟就杀到西山去,大不了就把命交代在那里。”凌临峰想到了西楚大学里那一夜,与木青山四人结交的那一夜,还有木青山那句无意识的梦话。
什么凌家使命,什么深谋远虑都去鬼吧!凌临峰明知道,如果今天不陪着木青山闯上西山,以后一定会后悔一生。
“峰少,你来开车,我照顾陈肥肥,我体内的气息,对他似乎非常有用,但是这不过是权益之计,必须最快速度赶到那里。”
“明白,就算我临死之前都会抓住方向盘,你醒来的时候绝对不会躺在臭水沟里。”
木青山两人相对而笑,随即一齐冲下楼去,天外雨正紧,风也渐渐地大了。
“老大,我不行了,他,我的脑袋仿佛快要裂了,老子真想立刻睡了过去,一了百了,省得去听那个鬼哭的声音。”牛铁魁的左手敲打着脑袋,右手却还是紧紧地握着枪械。
众人都明白,对方自所以不敢冲下山来,一定是对枪械有所顾忌,否则十条命都交代了。
西京山高达554米,除了冰冷的岩石外,周围种满了山楂林,风雨之中透着阴森森的味道,张辽四人带着二十多名兽盟的弟子正沿着石阶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琴弦的鼓动之声舆鬼哭之音就传了出来,结果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石阶上晕了过去,好在这里的路势不算陡削,否则兽盟的二十多名子弟就直接滚下石山,全部摔得粉身碎骨了。
吕人杰四人大惊之下,立刻撕开衣塞住了耳朵,同时藏在岩石之后,严阵以待,那知道对方没有冲杀下来,那琴声与忽高忽低的鬼哭更加凄厉了。
想想也奇怪,自加入兽盟以来,大大小小的架干过几百场,倒没有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铁牛,如果你坚持不了就给我跳下西山,不要给兽盟丢了面子,他家死了人,自然哭给别人听,哈哈,我们应该开心才是。”吕人杰的汗水混着雨水潸潸而下,上下的牙齿撞击之声清晰可闻。
“老大,我每次都听你地话。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如果我老牛跳山,一定先抱住那个该死的东西,,这家伙是六指琴魔吗?”
铁牛魁再次咬破了舌头,鲜血如泉冒出。
众人脑袋昏昏沉沉的,明能靠本能死死守住了灵台的清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嘹亮。仿佛来自天际的暴喝震入了耳膜。
“给我滚出来。”
半山腰中,木青山左手抚腰。鼓动丹田,昂首大吼。如同在半天响起了一道霹雳.咚的一声,是琴弦断裂的声音,接着一个扭曲的声音传了出来:“什么……、、什么人,你为什么破我的功力?我跟你无……、、怨无…………仇,哈哈……、、”
一个身形极高地年轻人出现在木青山的面前,嘻嘻哈哈地大笑了一阵,随即一头冲进了密林之中。扭曲地哈哈笑声忽高忽低地传了出来。
原来这人被木青山一声大吼之后,由于功力悬殊,反被震乱了脑神经,直接变成了一个疯子了。
所谓万物有利必有弊,这种类似魔音的鬼哭虽然霸道,世所罕见。但是明怕地就是拥有至刚至阳的功力绝高者,木青山的火舞圣光气内道家的精粹结晶,正是此功的致命克星。
“峰少。你背着陈肥肥跟在后面,上面还有人等着我。”
木青山话音刚落,却见吕人杰等人自一块岩后走了出来,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似的,脸色苍白得惊人。
吕人杰刚想打一声招呼,却见面前人影晃动,木青山凭空消失了。
前面是一座小小的寺庙,飞瓦流丹,显然建成并没有多久,木青山并没有发现香火鼎盛地踪迹。
“我是木青,按照道上的规律拜山,希望朋友出来相见。”木青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考虑到陈肥肥的生命还掌握在对方的手中,祗好低声下气。
这一声大吼灌注着火舞圣光气,还夹杂着那股怪异力量的气息,声波与空气震动,摩擦着一种怪异地共振气流,就算对方是聋子,一定会有所觉察了。
“请进来叙话。”里面传出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如针般刺进了木青山的耳朵。
木青山地声音恢弘嘹亮,兼容并包,对方的嗓音尖锐如丝,似乎不是传进了耳朵,而是借着空气爬入了耳膜之中。
木青山不敢大意,功凝如山,右手微微地竖起一个微小的角度,身形闪过了走道,只手猛地推开了面前的红木小门.“原来朋友还如此年轻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以为人世间已经没有至阳刚功的存在,看来我这次出山还是失算了。”
祗见蒲团之中坐着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此人脸色通红,似乎滴出血来,细长的眼睛开合之间,似乎有神光闪耀。
这个红脸中年的人面前还放着一张琴,可惜琴弦已经全部断裂。
“少废话,你的徒弟暗算了我的朋友,这笔帐怎么算?”
木青山紧握的拳头金光微微地闪耀。
“果然没错,果然没错,这确实是最正宗的火舞圣光气,真是奇怪了,当代火舞耀阳都没有这等正宗的气劲,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呢?”这名红脸老僧似乎没有听到木青山的话,还在自言自语.木青山渐渐地不耐烦了起来。
“小朋友,你放心,你的功力刚好是我的克星,我可以救你的朋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你想动粗,谅你也没有把握把我留下来。.”
这名来历莫名其妙的红脸老僧眼中突然射出炽热的光芒。
木青山盘算了一下,他知道对方一身奇功异能,如果要耍什么花招,估计自己也没有办法,眼前明好先拖一下了。
“说出你的要求。”
“很简单,你是怎样得到火舞圣光气的练法的?你放心,这种功法我比你还清楚,明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祗须告诉我如何来就行了,我实在好奇得要命。”这名红脸僧人说到最后,竟然颇有焦急的味道。
木青山想也不想,爽快地道:“可以,你过你必须先救我的朋友。”
红脸老僧似乎也是一个爽快的人,随即站了起来,微笑道:“外面的朋友请进来吧!何必站在风雨之中。”
这人的听闻功夫实在比木青山高了不筹。
木青山有点怪异地道:“难道我逼疯了你的徒弟,你一点都不在意?”
“朋友,毕家请得起我,所以我就答应帮他培养一个人才,我祗要完全任务就可以了,这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关?”
木青山冷笑道:“那么地上的断琴又如何解释呢?”
老僧只眼一翻,瞪着木青山道:“如果人家拿着枪械杀到了门口,难道你能不反抗吗?”
木青山顿时语塞,这家伙说话是标准的老江湖,行事又是奇奇怪怪,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自此看来,毕家的收拢的人才果然什么名堂都有,看来自己的第二步计划必须马上施行了。
凌临峰背着陈肥肥走了进来,见到眼前的境况后,也是一楞。张辽等人正在想办法弄醒那些兽盟弟子,并没有跟上来,事实上,就算有心也没有力气爬上来了。
红脸僧人的细长的眼睛开启,打量了凌临峰一眼,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们两位都是人中龙凤,毕家有你们这样的对手,麻烦了。”
凌临峰眼中的杀机立现.这名老僧似乎没有觉擦到凌临峰的异样,直接走到面前,微笑道:“把他放在地上,这个年轻人体内邪火太盛,三焦大损,有点麻烦,有点麻烦了。”
凌临峰飞快地看了木青山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立刻照办了。
“两位朋友,不好意思,本人施法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你们两人站一旁,反为不妙。”
这名老僧的言下之意,是让木青山与凌临峰站在风雨之中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浊流
木青山静静地与老僧对视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凌临峰知道木青山已经有所主张,也不方便说什么,默然而出。
两人静静地悄立在走廊之中,外面风声夹杂着雨势,越来越紧,敲打在心头,木青山的心头不来由的一阵烦躁,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的旁门左道,让陈肥肥受了这么大的苦头,可见要撼动毕家的根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自己似乎有点操之过急了。
“牢骚太盛防肠断,风景长宜放眼量。”木青山心头闪过小妖与朴存虎的颜容,内心有点刺疼的感觉,仇恨让自己太过急功近利了,如果再害了陈肥肥,恐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这也是木青山不想去找周乐的原因。
“陈肥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也不知道那个老僧在搞什么鬼,一连窜的古怪语言叽里哇啦之外,随即就是沉闷的响声,中间还夹杂着陈肥肥那若有若无的闷哼。
凌临峰的胸口也窝了一团火,一直以来,运筹帷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几天莫名其妙出现的事情竟然大出意外,如果不是为了陈肥肥舆木青山,他很有一种想要放手大干的冲动。
两人虽然同在咫尺,但是心潮起伏,心中所思竟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僧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两位小友请进来吧!见谅,怠慢客人了。”
木青山与凌临峰刚刚踏进房间。却见陈肥肥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脸色茫然,眼睛睁得大大地,瞳孔中布满了淡淡的血丝,那名老僧却是笑吟吟地站在一旁,似乎颇为满意。
“老子!……、、老子怎么会在这里?小木,你怎么又在这?”陈肥肥抓着头发站了起来,胖子体内的邪火找到了发泄之口,自然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功夫,竟然已经是鲜活跳脱的了。
“。出丑了,被毕东流那小子暗算了一道。老子这就去砍了他全家。”陈肥肥一经醒转,往事历历在目,立刻凶悍大发.木青山一把抓住陈肥肥的肩膀,微笑道:“还好,这件事我们并没有吃亏,这样吧!你先跟峰少回去,我还有事情处理。这里不方便谈话。”
陈肥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时之间也是目瞪口呆,古人有言,黄粱一梦,醒来还是天地依旧,怪了。自己怎么睡到庙堂里来了?
凌临峰自然知道木青山与老僧还有口头之约,这人既然救了陈肥肥,料想对木青山也没有什么歹意。何况木青山也未必就输给了他。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凌临峰竟然对木青山有了惊人的信心。
凌临峰踏上一步,哈哈笑道:“这位大叔,今天你救了我们的朋友,算我凌临峰欠你一个人情,毕东流能给你的东西,我凌家一样满足你,如果大叔你有什么要求随时都可以提出来,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再是敌人,我还想好好地听你弹奏上一曲呢!”
凌临峰不谈旧怨,先还人情,确实显得洒脱无比,木青山暗暗点了点头.这位老僧也是一位市侩地人,闻弦歌知雅意,收起笑容,严肃地道:“这位小哥请放心,你们凌家既然有这样的人材,我们自然就是朋友了,老僧以前财迷心窍,不知天地之宽,实在太惭愧了。”
说到这里,老僧扫了木青山一眼,这话说得倒很得体,但是难免太文过饰非,似乎正是对木青山忌惮,然后转化成对凌家地尊重了。
凌临峰冰雪聪明,那里听不出这个意思?他舆木青山是何等交情?自然不会为这句无伤风雅的话挂怀,风轻云淡地微笑了一下,他举步若定地走向了陈肥肥。
老僧仔细地打量着凌临峰,不由得暗暗点头,心想:此子莫测高深,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就是内心素养极高之人,这人却又比那位骄横飞扬地毕公子又高上半个档次了。
转念又想,旁边这位头发花白的少年人实在是一个怪胎,深沉得可怕,但是他能为了朋友如此冒险,又似乎不难对付。
老僧所学的邪术本来就非常接近当代的心理学,理论方面的造诣之高,实在不比任何一位心理学教授逊色,木青山等人的言谈举止,他一直在洞察秋毫,可惜他就算再厉害一百倍,也猜不透木青山的气质是正邪地结合物,又有白先生的记忆继承,完全无法以常人度之,猜来猜去,倒也不会错得太离谱.“半个小时后,如果你没有回来,我会再次带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