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陈警官。”方辰从沙发上坐起身子，嘻皮笑脸地道：“一直想给陈警官打电话汇报汇报工作，可是一直没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陈娟一看到方辰嘻皮笑脸的脸就有一股在那上面印个鞋印的冲动。她吸了吸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方辰，有件案子，警方想请你协助调查。”
方辰脸上堆满虚情假意的笑容道：“我虽然平时违法犯纪的事不干，但小毛病实在太多，哪有能力帮助你们警方破案。”
“方辰，你得弄明白，你有责任和义务协助助警方破案。”陈娟觉得自己火气又在往上冲。
方辰毫不在意地笑笑道：“这回这又是请求还是命令？”
“有区别吗？”
“如果是命令，我想你弄错地方了，我不是警察，你们没有权利命令我，如果是请求，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那……算是请求吧。”陈娟涨红了脸，努力使自己平静。她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跟方辰说话，就会觉得火气很大。也许是自己看不惯他那副嘻皮笑脸吧。
方辰抬起头，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陈娟才道：“如果是警方的请求，我仍然有权利拒绝，但如果是陈警官私人的请求，作为朋友，我可以考虑一下的。”
“你……”陈娟瞪大眼睛盯着方辰。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估计早就掉头而去了。
方辰依然是那副嘻皮笑脸的表情，毫不在意地看着陈娟。
“好，那就算是我私人的请求。”陈娟咬了咬牙，红着脸，低声地道。
“这才有点求人的样子。”方辰站起身，大笑道。
“你……”陈娟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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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里，方辰皱着眉头看了看“赵三”的尸体。又看了看手上的照片。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有什么发现？”陈娟耐着性子在旁边问。
如果不是白无意说方辰能帮助自己找到线索，她打死也不愿意去求方辰，这个男人上回就让她吃足了瘪。
但案子实在是毫无头绪，这是唯一一个线索。何况这话是白无意说的，她不认为白氏集团的人会闲到没事说个谎来骗她。白无意如果说方辰能找到线索，那方辰就一定能找到些线索。
“很高明的易容术。”方辰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困惑。
“我请你来是提供线索的，不是请你来评论别人的易容术的。”陈娟不满地道。
方辰摇了摇头，竟难得的没有反驳。他只是仔细地盯着“赵三”的脸，用手指戳了戳才道：“世界上的易容的功夫多得很，手术，面具都可以达到易容的目的。但手术的周期很长，面具则不能掩盖表情呆滞的毛病。像这种单凭手法就可以改变得如此相像的易容术，据我所知，全天下只有两个人才做得到。”
“哪两个人？”陈娟追问道。
“两个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方辰又低下头，似平在思索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人？”
“黑火的教官。”方辰抬起头，叹了口气道：“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他，”
“黑火？那是什么？”陈娟显然没有听说过黑火这个组织。
“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方辰的脸上浮现也悠然的神色：“一个无所不能的组织。”
“你是说这次行动是黑火策划的？”
“不是。”方辰摇了摇头道：“看这人的手法，绝不是黑火的人，并且，这几年来，黑火的教官早已经不再出手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黑火，看“赵三”的身手和手法，绝不可能是黑火的成员。
“即算教官不出手，他岂非没有弟子？如果有弟子，一样可以有这种易容手法的。”陈娟瞪起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