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手下的那些兄弟怎么办？”沈铁猛吸了两口烟，忽然开口道：“赵强死了，他的手下兄弟已经全都跟着孙剑了，现在孙剑已经成了他们的老大。”
“让他们跟着吧，不要打草惊蛇。”方辰想了想道：“不管孙剑是哪方面的人，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会是乔四的人。”
孙剑如果是乔四的人，乔四远不必花费那么多心思，请来刘永强动手除掉赵强。甚至，根本不会提前动手除掉赵强。有时候，临阵的倒戈一击，带来的作用远比这种提前暴露要大上很多。
“如果孙剑不是乔四的人，那么，他一定还会继续提供乔四的情报给我们，这点不用担心。”方辰也吸了口烟道：“只要不是乔四的人他一定都会给我们提供情报，不管他是哪方面的人，至少都希望我们和乔四能够斗得两败俱伤。”
准确的情报，能让拼斗的双方更加了解对方，两个毫无秘密可言的对手，进行的拼斗，是典型的近身肉博，惨烈程度也会大大的提高。两败俱伤肯定是孙剑身后的人最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我们还有另外的情报来源。”方辰接着道：“所以，这个时候，一定不要惊动孙剑。”
“另外的情报来源？”沈铁诧异地道：“什么来源？”
“是警方，我已经答应了陈娟的要求，她会给我们提供乔四的动向情报的。”
沈铁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对与警方的合作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有点抵触，这个世界上，虽然黑白交织，但黑永远是黑，白也永远是白。混帮会的与警方永远都是黑白对立。更何况，借助警方的力量，一向为混帮派的所不耻的行为。
方辰仿佛明白沈铁心思一般，缓缓地道：“在你没有成功之前，你可以采取一切手段，让自己成功。如果你成功了，谁会记得你当初的那些手段呢？更何况，警方只是提供我们消息，并不能帮我们对付乔四。”
成者为王败者贼。
如果你没有成功，那些冠冕堂皇，正大光明的手段将一无是处。
“我明白的。”沈铁忽然抬起头来笑笑道：“只是陈娟的消息会比孙剑的更灵通么？”
赵强的手下，分布在天都的各个底层，每天有着数不清的消息来源。他不相信，警方的消息会比赵强手下的更加灵通。
“如果是乔四的消息，警方一定不会比赵强手下慢。”方辰淡淡地道。
陈娟早就在暗地里做了些对乔四的调查，虽然她不能扳倒乔四，但却时刻都密切注意着乔四的动向。她在等机会。
机会永远只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所以，她准备得很充分。
“我们还需要做的是提防刘永强。”方辰严肃地道：“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打击我们的机会。暗中使绊子的事，他经常干。”
沈铁眼睛似乎亮了亮忽然道：“乔四既然请动刘永强对付赵强，有没有可能孙剑原本就是刘永强的人？”
“有这种可能。”方辰的眼里有丝赞许，沈铁已经学会思考问题了。
“刘永强虽然没有明里对付我们，但他一定早有准备，安排几个人混入我们之中的确有可能，但刘永强如果要对付赵强，也原本不用这么麻烦，为什么一定要让孙剑去到西郊仓库？这样岂不是有暴露的可能？”方辰想了想又道。
一个早就埋下的内线，刘永强又岂肯为了赵强而提前暴露出来？因小失大的事，刘永强应该不太可能会做。
如果孙剑不是刘永强的人，难道会是宋刚的人？
在几个月以前，宋刚甚至不知道方辰，也没注意过小刀会。他也不可能会提前这么久，将孙剑送到赵强身边做内应。
天都的局势好像越来越复杂，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