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管怎样低调,只要他还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那么那么他所取得的成就便一定不可能瞒过所有的人。()打从一开始张卲伟便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一就选择了低调做人,不过当有人知道他的个人财富已经达到十万时,他也并不会感到特别惊讶,例如作为县革委会排名第一的副主任龚兴梁便是这其中之一。
龚兴梁比张卲伟想象中的要年轻得多,才五十刚出头而已,不过从前人们结婚都早,才能有龚永健龚永康这么大的儿子。虽然实际的年纪还没有那么大,不过却比张卲伟想象中的还要来的苍老得多,只是或许因为之前常年的军旅生活,习惯性地把腰板挺得笔直。
龚兴梁也在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张卲伟。虽然很早就已经知道他只有17岁,然而当这样一个少年真的来到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17岁时自己在做什么呢?好像还在家乡放牛,直到老大出生后才去当的兵,老二出生后才第一次得到首长的表扬……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优秀的少年人物,然而过往的所有人给他留下的印象都远不如眼前这位少年,十万块绝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对于一个人来说。
龚兴梁很清楚,这个国家正发生着某种变化,然而究竟会变成怎样他也说不清楚。有些话他注定是不可能说的很透,张卲伟也是一样,好在的是龚兴梁年纪虽然不小了,却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张卲伟起初还颇头疼两人见了面能有什么说的,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买下那些佛龛有什么用,总不至于是摆在家里好看的吧。”
“怎么会?至少也要有了那么大的家才可能摆得下。十几平米的房子,人住都还嫌挤,哪还有地方把那玩意儿?不过我家摆不下,自然有人愿意摆,卖出去就是了。我听人说起过,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还听人说起过,无利不起早。老主任可不要觉得我这是在救济修造厂。像我们这样的,被人家说成是不三不四,不管是做什么都没有个好名声,既然如此,做什么当然是利字当头,赔钱的买卖我怎么会做。”张卲伟不失时机的开了句玩笑。
龚永健就坐在一旁,父亲在,自然没有他穴话的余地,不过他还是看不出那些佛龛能有什么价值,不管制怎样的产品,就算再怎么美轮美奂,卖不出去还是换不来钱的。
龚兴梁也感到好奇,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问出口张卲伟还会拿什么话来搪塞自己,只是在他看来没有这个必要。如果那些佛龛并不能赚钱,也许龚兴梁还会问问对方为什么要做这些,既然张卲伟现在那么笃定,其中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又不是想去抢他的生意,又何必问呢?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过了年是回临江,还是留在江左,有没有考虑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