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目光有熟悉的狩猎光茫及裸的掠夺,当我拒绝他时,深幽眸子里有一闪而逝的阴鸷和不甘,这种天之骄之的男人,是不折手断的,也是容不得女人的拒绝吧?
他眸子锐利地盯着我,不许我拒绝,强行把花塞在我手上,声音带笑,却多了份不容拒绝的威严,“你这么年轻,又这么美丽,身材又这么好,没有男人送花实在是没天理。”
a城的夜间灯火透亮,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耀眼闪烁,映出a城特有的繁华与风姿。
各个ktv里的歌声,穿破厚厚的砖墙,透过耳膜,可心里却只有冷清的寂寥。
茫然站立街头,人来人往中的车海,人流,一个个陌生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住了八年的a城,如今,却如此陌生,一如我的心。
与楚昭洋真的已成为过去式,除了儿子,我几乎一无所有。
冷意渐渐从脚底生起,诺大的a城,与楚昭洋相隔了那么远,还是碰到一起了,不得不相信,楚昭洋是我命里的劫数。一个让我心酸愤怒绝望的劫数。
“姐姐,要不要买一朵玫瑰花!”一个青脆的声音响起,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扎着一头马尾,枯黄的脸蛋儿镶着大大的眼,怯怯的,却又鼓起了勇气的。
她手头的玫瑰花在头顶霓虹灯的照耀下,红艳艳的,开的正艳的花芯,娇羞又大方,热情又奔放。
“姐姐,五元钱一枝,您买一支,好吗?”小姑娘年纪不大,大约十来岁,声音清亮,带着腼腆与羞涩,可能是才做这行不久。
看着她枯黄的脸儿,瘦削的身子骨,及粗糙的手,记忆的潮水把我推向高中的时候,我也曾卖在大街上卖过花,因不善言辞和害羞,每天卖的花还不到十支。
“数数你手头有多少枝,我全买了。”从这小姑娘身上,我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是多么的相像。
小姑娘闻言,欣喜若狂,赶紧数了数,“姐姐,总共二十七束,一共一百三十五块,就收您一百三十好了。”
我掏出钱包,却被抢了去,忙看向抢花的人,怔住。
是姚千帆。只见他笑嘻嘻地拿着花,笑的魅力十足:“香花赠美人,理应由男人来付,怎好由女人自己出钱买呢?”他掏出三张红纱,递给小姑娘,“不必找了。”
“谢谢叔叔,叔叔,您那么康概,一定会追到美丽的姐姐的。”小姑娘握着三张红钞,高兴之下,原本的羞涩没了,变的活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