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嘴角真利。你应该知道的,商场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他的意思我何偿不懂,他与楚昭洋是什么关系我并不感兴趣。
“这是我的明片,有空打我电话。”他递了一张名片给我。
我接过,看着他的车子扬长而去。白色宝马,一瞬间就消失在车阵中,很快就超越了其他车子。
优雅的车身,却又嚣张的造型,霸气十足,一如他的人,充满了霸气与掠夺。
我朝前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奶奶,上车吧。”
“不是到家了吗?”奶奶不解。
我解释:“还有在段距离。”我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再是意涵,我最后上车,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借着路灯,姚千帆三个字用手写然后直接扫描进电脑制作的,字迹凌乱而尖锐,一点也不和谐,有种力透字背的刚劲,这人,不管何时何地,都透露出此人的凌厉与掠夺。
“妈妈,我们并不住在这儿,为什么要骗姚叔叔?”车子上一段路后,意涵又怯生生地问着。
我看着意涵,语气坚决慎重:“意涵,以后见到这位叔叔要走远些,明白吗?”一张烫金名片被丢出车外,轻飘飘地顺着风劲飘落于地面,再被无数个车轮辗转。
安顿了奶奶,请了两天假,陪奶奶熟悉公寓附近的环境,奶奶年纪虽大,但路标意况还是挺强的,两天功夫已完全熟悉了公寓附近的路况。并能带着意涵去购物。
看着奶奶入乡随欲的本领,我放下心来,第三天开始去上班,一连两天未上班,再不去,修养再好的老板也会发难。不过,和田英倒未说什么,只是问我去了哪,我随便扯个谎便糊弄过去。
平静而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到了下班时分,同事们又在商议,该谁留下来加班,很不巧,因我连续两天未上班,晚上我众望所归地留下来了。
去了幼儿园,听老师讲,意涵已被他父亲接走了。
有些生气,楚昭洋如果真要儿子的监护权,我也不会不同意,可他为何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接走儿子?他未免太过分。
本想打电话到楚家质问他,但一时记不起楚昭洋的电话号码,手机里的储存也被删掉,只得作罢,如果明天他再继续这样,我就直接杀进他家问个清楚。如果他要把儿子留在他身边,只要意涵愿意,我也舍得。听老师讲,意涵很高心地就随着他离开了,想必这孩子还是很需要父爱的。只要他愿意留在楚昭洋身边,我也就由着他。
反正,单身女人带个孩子在身边也不太方便。我承认我是有些自私,总是先为自己着想。 我也不像有些离婚女人,失去了丈夫就把孩子当作生命里的唯一,成天紧张的不得了,每天逼着孩子说:“妈妈是最重要的,我只爱妈妈一个人”的话。
晚上家里只有奶奶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又厚着脸皮向和田英请假,他问其原因,我实话实说。
他沉默了会,道:“要不这样吧,今晚你回去,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舞会,可以吗?”
我面有难色:“这个,我从未参加过舞会。”以前以楚家儿媳的身份都很少去社交场合。
和田英道:“没事,只是一般的交际,只需跳个舞,去露个面就行了。”
“这---”
“放心,交际舞不难跳的,只要跟着我脚步走就行了。”他又解释,一双细长的眸子盯着我,期带的模样让我狠不下心来拒绝。
他说的倒轻松,我再拒绝就实在不近人情,更何况,他一直给我走后门。明知这样利用他对我的好感而对他任取任求很是卑鄙,可是,我又想不出另外的办法。
奶奶年纪大了,把她丢在家里也不妥当,sh天天申请加斑,誓要挣回以前损失的钱,很晚才回家。虽然奶奶会理解我要加班而不能陪她,可是她今年已快七十岁了,也没多少日子了,我只想尽可能地尽到做孙女的责任,让她晚年能过的开心。
“好吧,明晚,我陪你去。但你要保证不能太久了。”
第二天下午去幼儿园时,意涵又被接走了,我有些生气,楚昭洋实在太过分了,他完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带走儿子,如若他想要孩子的监护权,那么我会给他,但也不是这种情况下。
很想驱车去楚家问个清楚,但时间已等不及,答应了和田英要陪他一并去参加舞会,拒绝了他太多次,可他却一句抑怨的话都没有,我都不太好意思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去。
回家准备礼服,今晚sh很难得地没有加班,我请她帮我照顾奶奶,陪她去附近走走,散散心。条件是免去她半个月的房租。
我从未参加过舞会等社交场所,所以衣橱里并没有适合的晚礼服,打电话给和田英,他说带我去了精品街选购。
来到一间dior品牌专卖店,拿了件与和田英黑色西服相配的颜色,正在试穿的时候,和田英的手机响了,他到店外去接电话。这点很让我钦佩,真正的贵族是沉稳而内敛,是不张扬的。和田英不像有些中国男人,拿着手机在大众广庭之下就大声讲话。也不顾旁人的测目,相反,还会引以为自豪的样子,看了就恶心。
在试衣间里脱下身上的细肩带长裙,换上礼服,正要出去时,蓦地,听到一个娇软的声音:“阿洋,你看,这件衣服怎样,好看吗?”
握着门把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这个女人,我现在不想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