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盯着他:“这是你母亲的要求,那你呢?你也要让我遵守吗?”
他看着我,没有作明确的回答,只是道:“这半个月来,我想了许多,我不想太在乎你,也不想深陷入爱情之中而无法自拨,也许有更优秀的女人让我去发现。但是,我已经无法放开你了。我想,我们应该在一起,你不是黄花大闺女,我也不是良家妇男,大家相互扯平。”他顿了顿,“我知道,让你舍去儿子你心里会不痛快,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的前婆婆与那个姓夏的,她们一听说你要带走意涵,对你的态度如何?”
我被问住了,在医院里楚母与夏依荷的态度让我明显感觉出来她们对我已生出敌意,心里混乱成一团,忍不住道:“我又不是要与她们抢孩子,只是每个星期与意涵相处两天而已。作为亲生母亲,总会探拭权吧?”
他微笑:“我理解楚夫人的意思,她怕你有了新对像后,会抢孩子的监护权。另外一种原因就是,你与她儿子都已经离婚了,却还让她儿子受伤,夏小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就算她没有当场发作,但我想,她对你肯定已有成见了。”
我叹口气,姚千帆分析的何偿没有道理,可我怎么总是被不必要的事绊住,还弄的一身都是腥?难道真如书上所说,有财商智商的女人不一定有情商,我的情商是否真的很差?
心里很是难过,以前对我一向友好的前婆婆都对我心生间隙了,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楚昭洋出车祸并不是我的过错,但在道义上,我还是要负起责任。更何况身为母亲,哪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夏依荷就不必说了,虽然在医院里她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她心里对我肯定是怨恨的,不知会不会影响到意涵的成长?毕竟她是孩子的继母,如若把对我的怨恨发泄到意涵身上,这是我极不愿见到的。
“琳琳,不必想太多,因为你还没有结婚,所以夏小姐怕你会卷土重来,只要你嫁给了我,你对她就没有威胁了,就不会再敌视你了。”姚千帆如是说。
我看着他,问:“你是真心要娶我吗?”
他点头。
我郑重地问:“我知道,意涵与你并无关系,我也不会要求你像亲生父亲一样对待他,我也不会期望你接纳他,喜欢他,但请你不要阻止我与他的相处好吗?”这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他皱眉。
我又道:“每个星期只有两天的时间而已,姚千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因为母亲当初识人不清与最后的被逼无耐,使我成为一个被指指点点的孤儿,受尽白眼与欺凌,我深知没有亲妈的感受,我决不会让意涵重蹈我的覆辙。
“后来呢,他答应没有?”梁锦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说:“他说可以。”
“对嘛,这才是个男人嘛。”梁锦击掌,又瞪我:“既然人家都答应了你的要求,那你还与他分手干嘛?
我盯着她,有气无力的:“最终的矛盾还是在他母亲那里。”
与姚千帆达成共识后,他正式把我介绍给他的母亲。
姚夫人对于我的要求,并未有想像中的勃然大怒,反而赞赏有加,说我并不是自私的女人,懂得为孩子着想。为了孩子连嫁入豪门的机会都舍弃,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是个识大体又有爱心的女人。
“一个女人,如若只为了追求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舍弃自己的孩子,那这种女人我决不会让她踏进姚家大门一步。”她如是说。
当时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舒服,却又不知难受在哪。
她给我的要求也只不过是考验而已,考验我对孩子有无爱心,我通过了,却未有一丝喜悦,总觉有种被赶在架子上任人称斤论两的难堪。
“就因为姚夫人只是想考验你,却让你抬不起头来,有种被欺骗和屈辱的感觉,让你心里很不痛快,有个疙瘩,所以就与姚千帆吹了?”梁锦听了我的话后,问。
我点头:“这只是一半原因。”
还有一半原因就是发生在吃饭的时候,佣人上了菜,餐桌上只有三人用餐,我自认自己虽然没有学过餐厅礼仪,但还不至于被人挑出毛病,却没料到,被姚夫人指点的没有招架之力。
“你的筷子握的太长了,正确的使用方法是握在中间偏后边处。”她说话不紧不慢的,很冷静,也没有动怒,我从她眼里看不出厌恶,倒是有丝不满,仿佛在说我,连筷子去都掌握不住,怎能嫁进豪门?
她并未指责我,而是耐心地教我握筷子的棱角处。“筷子握的短了,有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感觉,握得太长,看上去并不美观。”
我很是尴尬,忍不住说了句:“我一直都是这样握的,也没有人说我的不是。”
她沉了脸色:“没有人说你的不是那也不能证明你的餐桌礼仪做到位了。”
第一次见到她冷静优雅之外的脸色,我的心猛烈地跳动,感觉小时候被老师指丽做错了题,被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责一样无地自容。
姚千帆在桌底下安慰性地拍拍我的腿,开口了:“妈,在自己家里,犯不着这样拘束。”
姚夫人瞪他一眼:“说的倒轻巧,就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就更应该学习,不然,到了大场合,在餐桌上被人指指点点,那我们的面子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