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件事。”</p>
“你说。”只要不提那几个字眼, 金司禹还是很淡定的一个副院长。</p>
“虫族战场的军人为什么受伤后就得退役？”从杭一龙目前的情况来看，水系能力还能用，身手也不错, 不像哪里有问题的样子。</p>
“这个……”金司禹不是不想说, 而是不确定能不能说, 想了想干脆把某人拉进视频聊天里来, 变成三方视频。</p>
“介绍一下，这位是帝国上将明修齐, 也是你学生明高阳的亲哥。”</p>
苏千凉：“……”忽然就明白了学生为什么一点不怕沾染她的麻烦, 人家靠山大啊。</p>
“什么事？”明修齐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肩膀上三星一杠的肩章显示他确实是上将级别的人物。</p>
有军部大佬在，金司禹顺理成章地当起了甩手掌柜：“你问他吧，这事他最熟。”</p>
苏千凉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明修齐看了金司禹一眼，金司禹摊手表示某人确实猜到了, 他也没办法。</p>
明修齐便不再隐瞒：“虫族和我们不同, 拥有特殊能力的虫族自带辐射能力，受伤之后那种辐射能力进入伤口就会对人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p>
“杭一龙呢？”光凭肉眼, 苏千凉实在看不出杭一龙身上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p>
由于食品复古的重要性, 明修齐把《异兽求生》的三十个嘉宾的底细扒了个遍，知道不少内情。</p>
“杭一龙的伤轻，吕欧的严重。”</p>
“吕欧也是军人？”这一点, 苏千凉完全没有料到。</p>
军人自有军人的特殊气质，但是吕欧给她的感觉完全是一个年轻的大男孩, 还很腼腆、内向、善良。</p>
明修齐：“吕欧原来是一个治愈系能力者，在虫族战场上救助了很多军人，受伤之后他的身体遭受难以治愈的创伤, 完全不能使用治愈能力。”</p>
“除了失去嗅觉，还有什么？”昨晚整个洞穴内的嘉宾都闻到了那股屎尿味，而吕欧直到摸到小兔子才发现，当时苏千凉就觉得奇怪。</p>
白天其他嘉宾都会因为闻到烤兔子麻辣兔头的香味，不自觉地抽动鼻子多闻闻，唯独吕欧没有反应，杭一龙还会偷偷看他，目露担忧。</p>
那时苏千凉就知道了，吕欧的嗅觉不是先天失灵，而是后天意外失去的。</p>
“虫族的辐射能量进入人体后，会和能力者原本的能力产生冲突，相当于把外界的虫族战场搬进人体内部。虫族的能量比我们的更强悍，破坏性更大，在这场内部战争中，失去能力是迟早的事，一个不好内部器官受损……”余下的话不用金司禹多说，谁都能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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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锻炼，人类强大的都是自身体表，内脏和骨骼是锻炼不到的。</p>
人体内部是一套十分精妙的系统，损伤任何一个部件都会导致这套系统无法完美运转，损坏的部件多了就会产生难以修复的故障。</p>
战场刀枪无眼，状况频发，谁能保证自己绝对不受伤？一旦受伤只能退役，对那些满怀报国护民想法的军人是何等的残忍？</p>
“治愈能力者不能治愈？”问是这么问，苏千凉心底很清楚答案：要是可以，吕欧绝对会被当成国宝保护，不会受伤退役了。</p>
果然，金司禹叹气：“要是能，也不用再研究了。”</p>
他说得隐晦，苏千凉听懂了。</p>
“对应材料列表等下就发给你，直播教学的事还得缓缓，现成条件不够。我做菜所需要用到的厨具、材料、调料，这些都还没形成有规模的销售链。”</p>
“你这是？”金司禹为她的言下之意惊喜不已。</p>
“做菜和实验很像，都需要不停地探索和尝试，不是光看就会的。”苏千凉说，“直播教得再好，没人线下学习和尝试，食品复古风一样吹不起来。”</p>
“销售的事我想找铁家代理，他们的产业遍布帝国，有自己安全稳定的运输链，能够最快地把这些东西带往各个星球。”说完好处，金司禹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p>
这是还记着铁柏兰和她之间的过节……苏千凉一笑置之：“你随意。”</p>
销售的事找谁合作都与她无关，不如说找帝国首富能加快速度，正是大家期望的结果。</p>
明修齐：“还需要什么？”</p>
其实金司禹想说：真的不介意的话，最好收铁柏兰当学生。</p>
有他们的暗地帮助，又和帝国首富一家搭上关系，苏千凉的背后就有军部和首富的两座靠山，没人能够轻易动她。</p>
明修齐一开口，被截了话头的金司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还为时过早，就放下了。</p>
苏千凉：“要几套厨具餐具和调料。”</p>
这事简单，明修齐直接应下。</p>
何况他心里很清楚，他弟弟也是这几套餐具厨具调料的受益者。</p>
“还有……”犹豫一会儿，苏千凉问了个截然相反的问题，“你派来的这几个人什么时候回去？”</p>
“会留三个人保护你，其他的先回来，下次就会把你要的东西带去。”明修齐把接下来的计划一起说了。</p>
苏千凉：“其中有受伤退役的军人吗？”</p>
这句话让明修齐和金司禹都愣住了，因为他们听出来了潜在意思——她想尝试。</p>
“没有，退役军人是不可能再留在第一军团的，你……”身边正好有两个。</p>
这件事本身就是秘密进行的，不能放在那么多观众的眼皮底下，明修齐许诺道，“下次星舰过去，会给你带几个。”</p>
接下去，三人就食品复古的交易和计划展开更为详细的讨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