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绝非是小数目。
哪怕是东马自己,想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来,也是有些困难的。
“这些事情是谁告诉您的?”东马再度问道。
“是我母亲。”高桥佐正吸了一口气,“事情过去很久以后,才告诉我的。”
东马轻点了一下头,随即又问道:“令堂今年过世了吧?”
“是,春天的时候。”
“那,最后一个问题……”东马盯着他,“昨天米亚产业专务去世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听说是在酒店自杀的。”
高桥佐正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回答道。
“您认识他吗?”
“你说我吗?和那个专务?”高桥佐正脸上闪过了一丝困惑,“不认识。但又怎么?”
“去世的米亚渡边专务,十年前曾和令尊一起在弗雷尔卓德工作。”
“这样啊。”高桥佐正眨了一下眼睛,“这样的话,我母亲可能认识。但我不认识。”
原来如此吗?
可是……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东马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心中对其充满了怀疑。
自己是心理学毕业的。
心理学的分支很多,而自己曾恰好修习过行为心理学。
人类大脑中的“新皮质”,会在人撒谎一刹那之前,反射到“大脑边缘系”并会出现躯体化症状。
这种“大脑新皮质”,会在人类撒谎02秒内瞬间呈现出来。
…
早早断定是自杀,是有理由的。
现场有发现遗书。
关于遗书的存在,已下了封口令了。
因此内容尚不明了。
不过,越是隐瞒就越令人好奇。
这也是人之常情。
翌日。
一课长办公室——
“你听谁说的?”
松本清长看着自己曾经的手下目暮十三,脸上略微浮现出了一丝惊愕之色。
他瞬间就站起身来,走向了对方。
“只是一些传言。”
目暮十三站立得笔直,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不论如何,此事都与你无关。还轮不到你插嘴!”松本清长故意做出一副严厉强硬的态度,企图以此打消对方的念头。
“重要线索就这样被隐瞒的话,是无法全力投入调查之中的。”
目暮十三扭头看向了松本清长。
一字一顿的质问道:“课长难道不想抓住犯人吗?您为何要如此大力隐瞒?遗书的内容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目暮!”
“课长,拜托了!”目暮十三深鞠了一躬,无比诚恳的请求道。
“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就让你看!”
松本清长回到了办公桌前,用固定电话拨打了监察室的内线。
数分钟后。
监察官带来了打印着遗书内容,和签有渡边阳晃名字的a4纸。
“遗书的内容,绝对不能对外公开。听见了吗?”
板着一张冰块脸的监察官,对目暮十三交代道。
‘我好累,请原谅我站出来说出真相。’
‘关于2003年,在弗雷尔卓德发生的,米亚金属社长高桥一树绑架撕票案件,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由于米亚金属表示,不愿就赎金为题,与犯人进行谈判,我们只好放弃求助警方。独自雇佣交涉人,与犯人进行私下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