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踉跄着退了一步,越过骆蝉盯着南宫瑾道,“四天后,六月十五是我与南宫少主南宫严的大婚之日,可否邀你们去南宫府献唱?”
“哦!我想起来,白衣楚璃黑衣余音!他们就是前几日宾至客栈那两个人!”人群中有人听到他们的名字已经开始沸沸扬扬的热议起来。
“怪不得唱的这么好!”
“可惜他们只唱了一天就消失了,原以为是以讹传讹的,今日一听到真是那么回事!”
“小姐,他们来历不明怎么能邀请去婚宴,要是”
“好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全由我来负责!”桑瑜冷下脸,不容置喙的命令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同南宫严说,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桑瑜最后瞟了一眼南宫瑾,别有意味的眼神落在骆蝉身上,骆蝉依旧是一贯的淡然,轻笑着颔首礼送。桑瑜身边一膀大腰圆的健壮女子横眉到竖丢过一块玄铁的盾形令牌,令牌上一柄长剑横贯其上,草书桑字,“六月十五卯时三刻便来准备,不要误了小姐的好事!”
掂了掂桑家的令牌,望着桑瑜一行人消失的背影和高大的如堡垒般的南宫府,骆蝉心中忽然生出一份不安,隐隐的道不明缘由。
收好令牌,她蹙眉思虑在前,南宫瑾心神恍惚在后,谁也没注意前面辘辘行来的马车。那马车赶得也快,车夫眼见着前面有人,急急去躲避,却见那人木愣愣的自己扑了上来。
那车夫举着鞭子暴和一声,“让开!让开!”
险险避过骆蝉,车夫住了马车大骂道,“你这姑娘长没长眼睛,硬生生的扑上来是想讹诈我们家公子吗?!”
骆蝉惊魂未定,听得车夫如此诬赖她,一股怒气蹭的就窜了上来,正欲开口那马车里传出一道和暖的声音,“燕大!”
紧接着一双素手缓缓掀起车帘,白衣玉冠,青丝服帖的垂于两侧,一双浅茶色的眸子格外温柔耀眼。
风旒毓!骆蝉心下一凉,抬眼一瞧,车头可不还挂着流风山庄的标志嘛,她只顾着生气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可他不是该在天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姑娘,是在下管教无方失礼了,希望姑娘见谅。”
这样温婉有礼的谦谦公子引得周围一阵嘘声,南宫瑾推了推愣怔的骆蝉,回道,“无妨,公子赶路要紧。”
骆蝉垂下眼睑,乖顺的跟在南宫瑾身后就欲转身离开。
“这位姑娘!”风旒毓心中一惊不觉开口喊住了他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