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旒毓在江城的别庄里,萧墨翎扶着廊柱远远的站在回廊上望着骆蝉所在的房间,本就色淡如水的薄唇泛着无力的苍白。良久,剑诗以为他就要石化在那里的时候,萧墨翎忽然悠悠的长叹一口气,扶着廊柱艰难的一步一步向那间厢房走去。
剑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有些讶异萧墨翎的行为,这几他们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偶尔会在一些地方稍作停顿,休整车马准备干粮,可是就像这样王爷总是远远的看着王妃住的地方,从来没有靠近过更别提是进去了。
“南宫瑾。”萧墨翎看着守在门口的南宫瑾。
南宫瑾挑眉瞟了一眼萧墨翎,“小蝉还没有醒。”
“这个本王知道。”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隔开他们的门板上,“子皓的消息还是一点都没有,本王怕她等不及了。”
沉默化开在空气中,南宫瑾蹙眉和萧墨翎一齐担忧的盯着厢房的木门,忽而他猛的睁大眼睛,一把拽过萧墨翎的衣襟沉沉低喝道,“你不会是”
他这个南域人自然知晓这缘丝蛊是何物,若是不知道解法只要通过交合之法便可把蛊毒渡到另一个人体内,这样一来那个人的缘丝蛊便可不治而愈了,但是另一个人就要遭受蛊毒侵蚀之苦,还要受饲养母蛊之人的控制。
“这蛊毒本就是他们为本王准备的。”萧墨翎神色坦然,只是说到他们的时候眸底有嫌恶一闪而逝,“现在也没什么威胁存在了,本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蝉继续受蛊毒折磨,要受就由本王替她受着吧。”
“他们?”南宫瑾疑惑的蹙起眉峰,据她所知缘丝蛊是极难养的,耗时又长,骆蝉是丞相之女,深居闺阁,这个他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拿丞相千金做养蛊的容器?恍然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假设,把这件事情和骆蝉深居傲梅山庄的那三年结合在一起就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如果是这样那骆蝉心中的苦楚该是如何深刻,她一个人又是如何抗下来的!
萧墨翎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挥开南宫瑾的手,“这个问题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我只是想让她好受一点。”
南宫瑾抿着唇望了望青灰的天色,虽然骆蝉和萧墨翎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挂牌夫妻,但到底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做那样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一味的等终究太过被动,而且就算子皓来了也不一定就有解决的法子,而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只想她好好的。”终于他长叹一口气,转身消失在回环的长廊尽头。
“王爷”剑诗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垂着头退了两步恭敬道,“属下先告退了。”
萧墨翎又隔着门站了许久,他缓缓抬起修长的手轻轻推开了门,有风趁机滑过他的指尖溜进屋子,掀起了水湖蓝的青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