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秋赋会上一片哗然,为她的口出狂言,亦为她的不卑不亢。
北辰枭脸色微变,抿唇睨着骆蝉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却找不出分毫试探和害怕的影子。他自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能让这盘棋按着他预先设定好的棋路走下去,可难免总会有些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譬如骆蝉,这个女人的胆识和城府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而后的棋局又会演变成何种模样也开始让他期待起来。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天虞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或者说借口才能顺利的堵住悠悠众口,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候,自然最忌讳的便是和天厥这样的大国把关系弄僵。如此一来,北辰枭既不好直接放人也不好真的把骆蝉收押候审,只好提出一个折中之法,那就是把骆蝉软禁在宫里,并限刑部在三日之内查清歌姬被毒之事,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大家一个公正满意的处理。
同样的也因为这件事秋赋会不欢而散,在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北辰枭便下令拔营回朝,而启程之前萧墨翎悄悄的潜入了软禁骆蝉的营帐。
彼时骆蝉依旧是一副淡定如常的样子,对于萧墨翎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萧墨翎一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越发光火起来,二话不说就跳到近前去拉她的手腕,骆蝉却像看到了什么肮脏可怕的东西,灵巧的闪避开他袭来的大手,弹跳着向后退出步,惶急的大喝一声,“别碰我!”
萧墨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因为她话里这三个字脸色一阵青白。她是在排斥他,居然吼着不让他触碰,难道真的像她之前说的她嫌他脏!忽的,他心底腾起一股怒火,执拗的向前逼进几步,作势就要碰她。
“不想像那歌姬一样你就不要碰我!”骆蝉杏目圆瞪吼着说道,不是她有多想向萧墨翎解释,要知道如果他犯起混来她怎么拦得住。
萧墨翎明显一滞,眸底掠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小蝉你真的如此恨本王,恨到也想给本王下一剂毒药吗?”
知道他是理解错了,骆蝉防备的绕到桌子的另一边解释道,“王爷想象力也太过丰富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歌姬身上的毒是会传染的,警告你不要碰我不过是不想又多一条谋害亲夫的罪名!”
“会传染!那你怎么样,会不会解?!”他担忧的有些语无伦次,一时忘了骆蝉的话,就欲上前检查骆蝉的身体,却被骆蝉瞪了回去。
“还是传书让子皓来的保险!”
不提子皓还好,一提倒子皓骆蝉就一肚子邪火,他们联合起来背着她医好佩心的账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呵!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王爷指挥起子皓来倒是得心应手!不过不必了,毒是我的毒,我自然不会毒死自己!”
其实骆蝉并不想把气氛搞成这样,她暂吐一口气,放缓了说话的语气,“王爷你也不要随意接触今日随行的那些皇宫侍卫。”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那些人最后把那名歌姬抬了下去,那就代表他们身上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了病菌,而后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该同那歌姬一样了,虽然眼下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但难保时间一长又药石无灵,还是逃不了撒手西归的命运。
骆蝉心底快速的权衡着,终于还是决定和萧墨翎联手来对付背后的这个人,“这件事我会慢慢跟你解释,不过你得先为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