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蝉撇撇嘴,一脸让人觉得欠扁的无辜模样。
“他们与那歌姬一样,现在都中了毒!”没想到那东西竟会传染,并且比任何一种毒都来势汹汹,北辰枭咬了咬牙,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哦?那可了不得了,皇上有没有请宫里的御医去瞧一瞧?”
“哼!那群没用的东西!”不提御医还好,一提起宫里那群老匹夫他就火大,难道他央央天虞竟然连个能用的大夫都没有,就像是统一了口径一般,回报居然都只有一句话“医不了”!他宫里养着这些庸医有什么用,难道是让外人看笑话的!
骆蝉低着头,拨弄着滑到脸颊上的碎发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化斑菌就把北辰枭气成了这幅模样,怕是太医院那些人都要遭殃了。
“你笑什么?”北辰枭凌厉的眼神瞟过来,直看得骆蝉心口一滞,她怎么忘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像北辰枭这样城府深重又有严重疑心病的君主更是玩笑不得。
“我只是好奇这大半夜的,皇上你找我说了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
“朕只想拿到一样东西。”北辰枭把心一横,眼前的事情也只能从重处理。亲卫军是他的心腹所在,更是虞城兵力的精锐所在,每一人皆是千挑万选,有的人甚至是花了十几年秘密训练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因为他一时起意的试探全军覆没的话未免得不偿失。
骆蝉煞有介事的转了一圈,玩味道,“皇上的意思是你要拿的东西在这里?”
紧接着她腰际一紧就被北辰枭捞到了身前,淡淡的龙涎香是一种危险的味道,他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大大的影子,像小时候的噩梦笼罩着骆蝉娇小的身躯,“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朕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在谁的手里!”
不同于萧墨翎身上那种忽冷忽热的气质,北辰枭席卷而来的是全然的冷酷无情,是骆蝉厌恶的机械的冰冷。她挣扎了两下,无奈她跟北辰枭的力气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她不耐的蹙眉咬了咬唇,狡黠的抬眸迎上他满是胁迫的视线,“别的骆蝉不敢说什么,不过想提醒皇上一句,最先碰那歌姬的是谁?”
当然是她!北辰枭像是触电般的推开她,因为用力过大,骆蝉踉跄了两步,跌跌撞撞的撞到了身后的桌角,立时后腰一阵钝痛,疼痛麻麻痒痒的爬上了头皮。她闷哼一声,停顿了好一会才支撑着站起身,语气里是不咸不淡的嘲讽,“皇上慌什么?”
原本就知道那毒药是出自骆蝉之手的北辰枭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不过是骆蝉激他放手的手段,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后恶狠狠的怒斥道,“你敢耍朕!”
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像是传染了毒素的人,他便更加确信解药就在她手上,“交出解药,朕可以既往不咎!”
“真是笑话,别忘了小蝉现在还只是嫌疑人,皇上这么问是不是有些不妥!”骆蝉眸色一变,冷言道,“再者皇上想要解药也该去找真正的凶手,或者换句话说该找到带来这毒药的人!”
果然闻言北辰枭面色又凝重了几分,如果有解药也不会来找她了,她这是故意气他!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的气温已接近冰点,“朕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既然你已经猜到今日之事是朕布的局,定然也知道朕手上只有毒没有解!”
没想到北辰枭这么快就摊牌,骆蝉无谓的耸耸肩,“知道又如何?”
北辰枭气极反笑,阴郁的颜色扭曲了原本俊逸的面孔,“骆侧妃难道就不怕朕杀了你?!”
“哼!我相信你更怕我杀了你那三千亲卫!”她陡的提高了音调,也不再尊称北辰枭为圣上,要比气势自然不能在称谓上就矮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