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人乃军猛将,大人过门而不入,会不会让边大人有所想法?”6秀宗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贵。()
夜,已深,十月天气虽然有些凉意,但虫豸的叫声反而让空气显得闷热。
身边的小兵打着呼噜,梁顾是老毛病了,不知怎么连大旗也给传染了。呼噜声此起彼伏,让张贵觉得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可贵,那样的美好。
这个世界,若没有战争该多好啊。自己努力一把,取两个老婆,一个暖脚,一个暖手,再多取一个传宗接代,***,这样就完美无缺,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来一趟了。
“什么时间了?”张贵并没有正面回答,边居谊是军军猛将,此人性格激烈,忠义,史书上曾说:“铁石肝肠死末休,孤城高倚汉江秋。三千血战皆忠义,不效襄阳事敌仇。”
“寅时了,大人不若休息一下,到了时间末将再叫大人起来。”6秀宗揉了揉眼睛,连续作战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
“不了,还要等探子回来呢?”张贵轻轻的捏了捏大腿,大腿有点酸痛,自己早已不是那个被战马摩擦得双腿内侧流血的新兵蛋子。
“鞑子数十万大军南下,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鞑子有灭我大宋之心,只是朝廷至今仅派出张世杰率领供圣军前来救援,难道朝廷就真不担心鞑子攻下京城?”6秀宗忧心忡忡,他熟读圣人之书,讲究的是君君臣臣,不如张贵,后世生来就是平等的观念。
“呵呵,朝廷之事,自然有朝廷的相公们担忧。”张贵没心没肺笑了笑,道:“眼下咱们要做的事,就是要尽力延迟鞑子的进军度,让李大人和夏大人做好准备,也好让朝廷的相公们多做争执。”
“鄂州十几万精锐。”6秀宗愤愤不平:“范虎不一兵,朝廷却屡次嘉奖,反倒是均州军,没有朝廷的命令,大人却私自出兵,就算是立功,朝廷也会责怪,甚至会将大人押解回京城。”
“当年十二道金牌……”
“好了,君诚。”张贵皱了皱眉头,道:“军人,当保家卫国,效忠皇上,还是那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算是一个普通百姓,见到国家兴亡之际,也应当奋起抵挡,范大人能守住鄂州,已经是偌大的功劳,咱们不去评说也罢了。”
“更不用说咱们是军人,是铁骨铮铮的军人,是脊梁顶天的军人,是热血奋斗的军人。军人,就应该做军人应该做的事,当国家、当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军人就当奋起,就当用生命去守卫这个国家,用热血去守卫这个民族,用青春是守卫自己的家人。”
“大人,某受教了。”6秀宗感激的向张贵拱手,道:“一直以来,君诚私以为大人只想保存自己,把战场当作自己的垫脚石,却从来没想到,大人竟是如此无私之人,君诚惭愧,惭愧。”
张贵故作玩笑,道:“那就是说君诚还没把老子看透哦。”
6秀宗还真没有把自己看透,自己并不是想保住这个皇上,他想保住的是这一方热土,想保住的是这一方故人,这个民族值得自己去奋斗,这个时代值得自己去拼命,仅此而已。
6秀宗笑了笑,张贵用他独特的方式,掩盖了他与生俱来的忠君爱国,当年在峰贴峡寨,6秀宗还以为张贵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甚至因此还对他产生了微言。
“嘘。”6秀宗正要说话,张贵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很快阵地边缘的哨兵对上了口令,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探子悄声走了进来。
“大人,成了。”来人高兴的做了一个手势:“只可惜鞑子太多了,却太少了。”
“好,草上飞,事成之后老子给你记功。”探子名叫草上飞,走路轻巧,身手敏捷,反而真名没人知道。
“呵呵,多谢大人了。”草上飞谢过张贵,他并不是均州军队列,是张贵借杜浒的名义招徕的义士,张贵给他记功,也就是说已承认了他是均州军的一份子,这可是天下义士最高的敬意。这些日子以来,张贵率领的均州军已经为他打下了偌大的名声。
“君诚,把人叫起来。”张贵吩咐道。
“大人,早醒了。”梁顾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老子都等半宿了,就等大人这句话了。”
“干,老子还以为就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大旗满眼幽怨的看了一眼梁顾,把梁顾吓了一跳
张贵转眼看去,李成、漳、吕武、陈大军都已睁大眼睛,不过张贵却从他们眼看到了别样的情愫,是更加的尊敬、尊重和爱护。
“***,待会要是没精打采,坏了老子的大事,老子就把你们一个个送回均州养老。”张贵笑骂道。
众人都安静下来,送回均州养老,以后面子就没地方摆了。
“天瑞,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张贵看着蠢蠢欲动的漳,问道。
漳脸色有点尴尬,道:“大人所说的包倒是一早就准备好,只是那个铁桶,铁桶。”
“铁桶怎么啦?”张贵奇怪问道,现在鸡蛋都有了,他才说没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