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记布莊』</p>
还未进门，就见一个男人站在柜台后面，双目无神地望着桌上的算盘。</p>
另有一男一女两个伙计，正在用鸡毛掸子掸衣服上的灰。</p>
见胡谦三人进来，男人立即笑道：“公子，要点什么？”</p>
胡谦道：“给夫人做件衣服。”</p>
“行，不知想要什么样的款式，咱们这……”</p>
胡谦使了个颜色，沈玉珍立即上前选了套名贵的料子，“这料子不错，正巧定制一件比甲。”</p>
“行，夏桃，给夫人量尺寸。”</p>
胡谦摇头道：“丫头手粗，还是老板娘来。”</p>
男人道：“不巧得很，贱内回娘家了，您看就让丫头给量吧。”</p>
胡谦道：“回娘家了，我昨天来的时候，她不是还在呢吗？”</p>
男人一愣，“啊，昨天确实在，那个……晚上的时候，她娘家人来报丧，说是堂哥死了，所以连夜给接回去了。”</p>
胡谦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p>
接着，他先把沈玉珍和阿绣送回家，接着便来到州衙，直接请许远方把程记布莊的老板带来问话。</p>
到了大堂，许远方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p>
“小人程怀明，拜见知州大人。”</p>
“程怀明！你可知罪！”</p>
“大人，小人无罪啊！”</p>
许远方也不废话，直接让人把女尸抬了进来。</p>
天气寒冷，尸体面容还未有多少变化。</p>
程怀明一见，立即愣住了。</p>
“程怀明，你可认得此人！”</p>
“认得，她是小人的娘子陈氏。”</p>
“你娘子被杀，为何不来报官！城内到处贴有认尸告示，你可别说不知道此事！”</p>
“小人，小人……娘子她昨夜被娘家人接回去了，说是堂哥死了，回去奔丧，小人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被杀。”</p>
许远方一拍惊堂木，“还在狡辩！来人！先给我打四十棍！”</p>
两侧衙役立即用水火棍插住程怀明的脖子，另外两个照着他的屁股打下去，没到二十棍，就打得他皮开肉绽，呼天抢地地嚎叫。</p>
“大人，别打了，别打了，我招了，别打了……”</p>
许远方挥了挥手，两侧衙役立即退到一边。</p>
“程怀明，胆敢再说一句慌话，可就不是四十棍了！”</p>
“是，是，大人尽管问，小人一定老实回答。”</p>
许远方看了看站在内侧的胡谦，这才又望向程怀明道：“你娘子是不是你杀的！”</p>
“不是，不是小人杀的！”</p>
“你娘子不见了，为何不来报官！”</p>
“小人，这……”</p>
“嗯？”</p>
“小人不敢来……”</p>
“为什么不敢来！”</p>
“这……”</p>
见他面色忸怩，许远方一怕惊堂木，“带到二堂！”</p>
到了二堂，只有许远方胡谦和程怀明三人。</p>
程怀明看了一眼胡谦，先是一惊，继而低下头去。</p>
“这里没旁人了，说吧！”</p>
“是，是……小人不去报官，实在是因为……小人安排娘子和别人偷情，所以……”</p>
许远方和胡谦对望一眼。</p>
“啥？你安排你娘子……和别人偷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