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更，仆人还从窗外看到他伏案忙碌的影子。</p>
因为这种事情也曾有过，所以仆人就没太在意。</p>
等到早上，白大人的娘子余氏端来人参燕窝茶，可是叫门无人应，让仆人推门也推不动。</p>
碰巧白大人长子白玉林路过，便让他带人撞门。</p>
等进去一看，白大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一旁还放着一把长剑。</p>
家人赶紧报到衙门。</p>
胡谦面露疑惑之色，因为这好像是一个密室谋杀。</p>
至于说有人看见叶秋痕在现场，则是记录得十分模糊。</p>
卷宗上的原话是：</p>
仆人看到叶秋痕在府门外徘徊。</p>
单凭一句话，就把刑部侍郎抓进诏狱。</p>
沈廉的事则更加牵强。</p>
竟然是锦衣卫看到他出现在附近。</p>
这些根本不能称之为证据的东西却几乎要了叶秋痕和沈廉的性命。</p>
他理了理思绪，然后重新把卷宗上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p>
然而看了好几遍，仍是没有任何发现。</p>
看来这案子，必须得到现场看看才知道。</p>
一夜就这么过去。</p>
天快亮的时候，楚楚忽地醒了。</p>
见胡谦坐在桌旁，不由心头一慌，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衣服。</p>
肚兜和小衣竟然都还在，身体也没有一样的感觉。</p>
她松了口气，赶紧穿衣起身，走到胡谦跟前，扑通跪在地上。</p>
“多谢公子。”</p>
胡谦道：“不用，你先出去吧。”</p>
楚楚道：“妾身去打些水来，伺候公子洗漱。”</p>
胡谦这下倒是没拒绝。</p>
到了正厅，见胡谦似乎没睡好的样子，白玉峰笑道：“敬恭昨夜睡得还好吧？”</p>
胡谦也不废话，直接把卷宗放在桌上，“第一，楚楚小姐我没碰；第二，若是方便，吃过饭就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p>
白玉峰随手翻了翻，脸色一变，躬身施礼道：“敬恭兄乃真君子也，我……”</p>
胡谦将他扶起，笑道：“别这么说，你差一点就成功了。”</p>
“啊？”</p>
没过一会，楚楚和婢女将几样精致的小菜和红薯粥端了上来。</p>
胡谦一边吃，一边问道：“白大人死的时候，你……”</p>
正要问，突然想起，他那时候应该是和自己一起在镇南王府。</p>
想了一下，又问道：“除了你和白玉林，白大人还有其他子女吗？”</p>
“还有一个大姐白玉棠，几年前嫁到元州府，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一次，听说爹爹出事，她才赶回来的，如今也在家。”</p>
“冒昧地问一句，你们姐弟三人都是余夫人所生吗？”</p>
“不，只有我是。</p>
大姐是二姨娘所生，哥哥是三姨娘所生。</p>
怎么？你这是怀疑……”</p>
胡谦道：“只是问问。</p>
另外，白大人还有其他妾氏吗？”</p>
“爹还有一房妾氏，平素极是喜爱，近些年都留宿在她房中。”</p>
“哦？她品貌极好？”</p>
“不，她生得一般，动作粗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