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巡抚眯着眼睛道：“胡大人，你是如何知道毛顺当时说的话的？”</p>
胡谦自然不会说是窦子平说的，而是郑重道：“自然是毛顺说的，昨晚他被打之后，正好被家仆胡九看到，询问之后，说是被抚台大人打的。”</p>
马巡抚喝道：“那毛顺满口粗鄙之言，竟然当着本大人的面辱骂官差！本官岂能饶他。”</p>
胡谦摆手道：“把毛顺带上来！”</p>
鼻青脸肿的毛顺立即被带到堂上，见了胡谦和马巡抚，立即跪地道：“草民毛顺，叩见大人。”</p>
胡谦道：“毛顺，到底昨晚的情形如何，你给我从实招来！”</p>
毛顺面露难色，望着郝二和马巡抚，“这个……草民……草民被郝二爷叫去客馆，说是抚台大人要询问本县的情况。</p>
然后……</p>
然后草民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打……”</p>
胡谦微笑道：“你可曾辱骂郝二。”</p>
“没有，从来没有的事。”</p>
胡谦哼了一声，“你既然没有辱骂郝二，抚台大人为什么要打你，难道堂堂抚台大人还会冤枉你不成！”</p>
毛顺道：“草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p>
胡谦又道：“郝二，到底当晚的情形如此，你还不从实说来！”</p>
郝二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看向马巡抚，见后者点点头，这才开口道：“当晚大人让我寻个百姓，来问问本县的情况，然后我就找到了毛顺。</p>
谁知这家伙满口污言秽语，所以大人才让我打他的。”</p>
胡谦道：“你们一个说没骂，一个说骂了，双方各执一词，实在难办。”</p>
马巡抚道：“胡大人！难道你觉得本大人会说谎不成！”</p>
胡谦道：“下官自然是相信大人的！只不过此事还得传其他证人来问问情况才行。”</p>
说着分别又传了客馆的馆驿、巡抚大人的随从，甚至巡夜的更夫都传来了。</p>
前后足足折腾了一上午，这才停下来。</p>
马巡抚等人见他终于停下，这才问道：“胡大人，你闹够了没有！”</p>
秦嘉等人虽没说什么，一个个也都是一脸疲惫，再不想多说一句。</p>
胡谦笑道：“大人稍待。”</p>
说着重又走到郝二的面前，“郝二，昨夜你是如何发现有贼人的？”</p>
包括郝二在内，堂上所有人都是一愣。</p>
郝二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胡谦绕了半天，竟然又绕回到最初的问题。</p>
这时单单证人又传了好几位，每个人又都说了好一通，郝二光是听都听得头大，哪里还能记得住自己先前说的到底是什么。</p>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昨夜我在客馆中巡查，见有人在大人屋外，便上前询问，谁知他转身就砍了我一刀，然后跑了。”</p>
“你确定是这样吗？”</p>
“是……是的。”</p>
“可是你刚才说的可不是这样吧！”</p>
“这个……”</p>
没等他说，胡谦又道：“那贼人穿的什么衣服？”</p>
“这个……一身黑衣……”</p>
“蒙面了没有？”</p>
“蒙了……”</p>
“用的什么兵器？”</p>
“应该是长刀……”</p>
“你看到贼人的时候，他在干什么？”</p>
“他……”</p>
“他是面对你还是背对你？”</p>
“这个……”</p>